”想着与飞鸾竞走到,势不两立一搏生死的地步,凤弦心中不由万般纠结。一面偷窥飞鸾的脸色,一面暗自运功蓄势待发。
那边,上林紧压住忆昔的肩喝道:“你清醒些,休中了他人的奸计”转头又对众人厉声道:“还不退下,惊了圣驾你等担待得起吗”忆昔方才猛然发力,此时竟有些接不上气来。上林当头棒喝,叫他稍稍有所醒悟。自察觉食物中有异,他与上林皆不敢多饮多食。先在体力上便打了折扣。那化功散虽被他们逼出一些,但余毒仍侵入了四肢百脉。上林负君上而来,几乎耗尽了体力。若果真动手,不出十几个回合,便只好做那刀下之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幸而忆昔总算沉住了气。缓缓在时翔身边跪下,重重的叩了三个头。一旁的君上与凤弦,上林暗自松了口气。
待看着上林负了君上同忆昔离去,凤弦正暗自盘算,如何过飞鸾这关。忽见他面色阴冷,目光凌厉的逼视着自己。凤弦何尝不知,尚未得到飞鸾完全信任,此时一旦现身必会惹他怀疑。实在不愿看飞鸾再伤及无辜,更不忍忆昔时翔有危难作壁上观。不等他开口,凤弦便先发制人道:“太子本就是储君,继承大统不过早迟之事,为何竟要逼迫官家退位”说着向前跨了一步,攥紧了飞鸾的手腕儿,二人就怎么互相怒视着对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此时目光竟是那么陌生。
凤弦至今也想不明白,一个肯奋不顾身救自己性命之人,为何同时下重手再伤害自己果真是为了那所谓的爱吗此事父亲固然死有余辜。若依芳华弟兄的法子,既能救出兄长,亦可保全在世人跟前的颜面。飞鸾一开始便居心不良。不仅安排王十一去向芳华“求救”,致使他对芳华产生误会,无颜面对自己所爱之人。更命人在城中四处散播消息。吵嚷得上至天子下至百姓,近乎人人皆知。子叔府一夜之间连失两命,从此沦为众人的笑柄。为了不让飞鸾用家人胁迫自己就范,故意说了那么多,刀子一般的话去伤害兄长,妹子出家他也装作莫不关心。那是他在这世上,除了芳华仅剩的两个亲人。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自己心上亦在淌着血。怎么做便是要让飞鸾知道,他嫌弃厌恶甚至怨恨,这个与父亲有染,毁了他锦绣前程的兄长。更要飞鸾明白,芳华当众说出“绝情”的话,让他心灰意冷。他现在一心只想重振家业,唯一可信赖依靠的,便只有这个,从小一处做伴的太子哥哥。直至凤箫自尽,凤弦再也没有机会,向兄长说出真相,对飞鸾的恨不觉又增了几分。
恍惚忆起从前,二人相伴习文练武甚是欢愉。飞鸾御下虽有些严厉,但尚存了几分体恤。有些傲气,却轻易不肯以太子之势压人。臣子中凡有真才实学的,亦能以礼待之。可如今的飞鸾,耍尽手段甚至不惜逼宫,只为满足那一点私欲。变得令他可憎又可怕。凤弦不由喃喃道:“你你还是还是子褔吗”下面的人怕他们动手,都不曾出去,听了凤弦的话不由一愣。那飞鸾陡然听他唤自己的乳名,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想着他今日的处境,皆是自家一手造成。愧疚之心顿起。竟忘了旁边,还有几十双眼睛看着。反握了凤弦的手,嘴角噙着一丝笑道:“难为你还记得这名字,你你有多少年不曾叫过我了有话回去再讲。”凤弦使力甩开他的手掉头便走。飞鸾转身扫了手下一眼,面上罩了层严霜道:“看够了”众人见他有些喜怒无常,慌忙跪伏于地。
凤弦回到自家住处,想起方才死去的时翔,还有君上病骨支离的模样,从而又想到了芳华。他被那小王子带到了哪里处境如何腹中孩儿可否安泰以芳华的脾气,怎肯屈服于他人那小王子会不会虐待他芳华体弱又有孕在身,实在不宜长途跋涉。一旦出什么意外,孩子倒在其次,只怕连他的性命也难保。想到此处凤弦霍然起身,只觉背上密密麻麻的出了层汗。他要见他,一时一刻也不能等待,要确定他好好的才能放心。眼前再一次回放着,忆昔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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