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底许久的话冲口而出。狠狠地喘了几口气道:“我与太子只论君臣,手足,却从未与你许下白首之约。若果真为此,太子便不计后果行谋逆之举,你我只怕连君臣手足,也做不得了。”飞鸾俯身将他搂住道:“我不稀罕什么君臣手足,只想与你结百年之好。”说罢低头吻了下去。
凤弦又羞又恼,奋力将他推开去,指了他的脸骂道:“易飞鸾,你把我看成甚等样人我虽家道中落,还不至沦落到以色侍人。若两情相愿也罢了,只是”飞鸾不料,他的力道如此之大,扶了把椅背方勉强站稳身子。想着自家几次三番,不顾颜面身份的向凤弦表白。费尽心机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谋反也要同他在一起。而得到的,只是他一再的拒绝。望着凤弦脸上,掩不住的几许厌恶,飞鸾心底渐渐生出一股怨恨来。站直了身子,眼中仅存的一点温情消失殆尽,望着凤弦冷笑一阵道:“只是什么只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心中仍对那左芳华念念不忘。好啊,我亦有成人之美,这便寻他回来与你团聚。”凤弦一惊尚不得开口,只听飞鸾又道:“你好生在此等他回来,切勿到处乱走,你那同党我自会着人察访,日后便由洞天服侍你的起居吧。”凤弦暗自叫苦,面上却做得强硬,道:“接不接他回来,那是你们弟兄之间的事,与我什么相干我恼你犯上,恼你行事不计后果太过霸强,你便说我要同人加害于你。想不到你竟如此多疑,更想不到,你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飞鸾转身望向他,含恨的双眸夹杂着痛苦与无奈。极力稳定了情绪道:“无论你做什么我皆能忍耐,其他的人就未必了,但愿你莫要连累无辜之人替你受罚。”说罢头也不回的去了。
夜已深,外面微微起了风,似那人的呢喃吹入心头。<a
c第四十四回小王子情关难过左四郎路遇道长
花朝节虽已过数日,然,景明州踏青赏春之人,被那一簇簇粉白嫣红,鹅黄新绿,逗引得流连忘返。
离城四五里的官道上,七八个人护着一辆牛车,缓缓驶来,为首之人竟是轻浪。他见前面有家酒肆,忙吩咐手下去备些干粮饮水,好继续赶路。
时至正午,酒肆中已有十来位客人在用饭。靠最外面,坐着一个头戴木簪,身着青布直裰,相貌温婉的道长。虽已年过四十,却肌肤细腻颌下无须。他身旁另有一二十岁的青年,长的面如冠玉修眉凤目。微薄的嘴唇配着上挑的眉尾,竟有些不怒自威。两名干练的仆从在下手相陪,一旁长凳上放着几个包裹。
那道长先还满面愁容不思饮食,忽然看见轻浪一行人,尤其看见停在路旁的牛车,心上莫名的一阵悸动。青年正温言宽慰,见他出神的看着前面发呆,亦随着他望过去。恰巧,与轻浪戒备的目光撞在一处。青年与他对视片刻,拿了杯子低头吃茶,暗自道:“好犀利的眼神,不知此人什么来历”又看了眼道长,对他的举动很是不解。那牛车平淡无奇,可有什么看的
待轻浪的人,拿了大包小包的熟食饮水回来,一行人渐行渐远。那道长紧盯着牛车微张了嘴,不由自主地立起身,竟像是要追上去一般。青年同两个仆从越发诧异了,起身扶住他的肩,颔首低问道:“二叔怎么了莫非认得他们”道长慢慢收回目光,微微仰首,有些迷茫的望着青年道:“我哪里认得,只是不知那牛车中坐的什么人”青年暗自好笑,心下自语道:“看那牛车捂得严实,只怕多半是女眷无疑。横竖不相识,怎的平白关心起陌生人来”当着下人的面不好细问,只得先扶他坐下道:“即不认得便罢,待用过饭寻人是正经。”道长再次望向牛车消失的方向,心绪不宁的点了点头。
不曾想片刻之后,当他们用罢午饭继续上路,却再一次遇见了轻浪一行人。
牛车停靠在路旁,众人皆下马侍立。那领头之人面露焦灼之态,四下环顾张望。道长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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