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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将身有残疾的凤箫撵出去单过。四郎,四郎,你错把真心,交与这不仁不义之徒手上。如此委屈自己,竟换得这般下场。不知那畜生是如何亏待凤箫,才叫他动了轻生的念头子叔凤弦,有朝一日落在我的手上,定要为四郎与凤箫讨个公道他那里正恨得咬牙切齿,不妨被豪英拍了一把道:“究竟此事还有和内情”东城咽下将要溢出的泪水,索性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怀君听罢,一拳打在树干上。将那上面新长出的嫩枝击落一地,狠狠地道:“他枉自为人,更不配做尊长若无他始作俑者,太子怎会有机可乘哼,那子叔凤弦便越发的当杀了这等愚不可及又薄情寡义的负心人,不知那太子到底爱他什么这般绞尽脑汁要将他弄到手。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可怜左四公子尚不知情”话音未落,忽然转头盯着东城道:“慢着听你方才之言,子叔凤萧是因受不住他兄弟冷嘲热讽,故而才寻了短见。他的死与你没有半点干系,左东城,你推得好干净啊”东城有些发急道:“我委实不知,请云兄明示。”豪英见怀君又要发怒,忙接过话道:“左兄方才说,临走之时曾去子叔府向凤箫辞行。”东城道了声正是,豪英又道:“他赠你盘缠你不肯要。”东城道:“凤箫双腿残疾不能行走,又被逼迫往乡下居住。不过靠几亩薄田过活,我岂能再要他的银两”怀君重重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东城急得顿足道:“难道这也错了哎呀,云兄还是明说了吧”豪英见状不由心下一阵哀叹,思付道:“若在我们那里,便是娶个男妾也司空见惯。他或者从未察觉,或者根本不喜男色。这叫我怎么说好了”

    正自为难,冷不防被怀君拍在肩上道:“果然如你所说,这两个人便是一对儿傻子”说着望着东城道:“你没要他的盘缠,他以为你嫌弃他。心灰意冷至极,次日便寻了短见。”东城拍着胸口道:“天地良心冤枉啊,我一直拿他做亲兄弟看待。若嫌弃又何必冒险去救他”豪英听罢便只剩下叹气。怀君叉腰瞪眼,瞧着东城好半天,连连摇头道:“你还好端端的活着,他却为你失了性命,究竟谁冤枉啊左东城,子叔凤箫临死之时,口口声声唤着是你的名字,你可知何故”东城紧催他快讲。怀君气得直哼哼,骂道:“蠢猪,因为他喜欢你这个傻子,这个傻子想来,他从未向你表白过吧出了此等不堪之事,他自觉配不上你,心里头又放不下这份情,故而将心事隐忍不发。你了跟他相处一点异样也未曾察觉若是要了他的银子,只怕他还有些牵挂,也不至毅然决然去寻死。偏偏你要体谅他,唉”南朝听得眉头皱成了疙瘩,神情复杂的望着东城。而东城,被方才怀君的一番话给弄懵了。瞠目结舌的杵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边屋内,芳华依旧沉睡未醒。时鸣才要劝勿念回房歇息,转身看见他怔怔的望着芳华发呆。除了显而易见的忧虑,更有许多复杂的不明情绪在里面。时鸣对他的身份早有怀疑,只是未有机会亦不便相问。如今趁着芳华未醒,又无旁人打搅,不如探探他的底细。于是,请了勿念往外间叙话。

    二人落座。时鸣正想着要如何开口,不妨勿念抢先道:“井管事不必为难,贫道”话说了一半儿忽然顿住。时鸣见他眉头皱起似在权衡,心上微微一跳。勿念叹口气,像是拿定了主意,双目直视时鸣道:“井管事想知道的,贫道定会知无不言。不过贫道亦有几句要紧话,想请教管事,不知能否如实相告”时鸣不动声色点点头。勿念犹豫片刻方道:“若论从前的身份,贫道与管事可算得同僚。”言下之意,他早已窥破时鸣的身份。时鸣虽已料到,可听他亲口承认,不免仍旧一惊。勿念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轻轻摆一摆手道:“井管事休要担心。你我二人虽同出宫中,然,此宫非彼宫。贫道呵,贫道并非无极国子民。”时鸣面露诧异哦了一声,暗自道:“听他一行口音原以为是外乡人,想不到”于是又将他打量一番。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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