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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加上雕工细腻精巧,此物并非寻常人家所能有之。勿念暂且将玉佩收下,只等少年好了再交还给他。稍后又与他诊过脉,那少年只受了些寒并无大碍,脸上的口子只怕要落下疤痕,唯有左耳伤势较重。勿念开了药方,取了钱与那房主。请他往较近的镇上抓药,

    次日天未亮,少年便苏醒过来。只是在睁开眼时情绪略有波动,之后便归于平静,平静的近乎呆滞。不言不笑不知饥饱,倒像是一个活人偶。勿念耐心极好,虽几次与他交谈,皆以失败而告终,他却没有半分急躁,反而越发怜惜起那少年。数日的调养少年身体已痊愈,脸上的口子也结了痂。勿念对他的耳伤始终心怀疑虑。那日趁其不备,令家人故意在他身后弄出极大的响动。门外的狗被惊得一阵狂吠,那少年也不知听见与否,半天才转过身子望向后面的人。勿念稍稍松了口气,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总比完全失聪的好。

    家人见耽搁的太久,提醒勿念莫误了正事。那少年至今不曾开口说话,更不愿见到生人。勿念只得趁他熟睡之时,叫几个乡民前来辨认,与他所料不差谁也不认得。少年身世无从打探,勿念哀其不幸实不忍弃他而去,更不放心将他交与旁人,思来想去决定带他一同上路。不厌其烦一句一句问他,那少年不知是发呆还是在斟酌,大半天方点了点头。勿念慈爱的,轻轻抚了抚他的头。起身往包袱里取出玉佩,交到他手中。

    不料那少年一见此物竟神色大变,像是捏了烧红的烙铁,急急抛了出去。勿念被他吓了一跳,俯身拾起看了看,还好不曾摔坏。回头看那少年,只见他缩在床角,两手抱膝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肩头控制不住的耸动着,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传了出来。长久的“平静”却因一块玉佩而爆发,究竟所为哪般他是谁家子弟坠落河中是被人所害,还是自寻短见困扰数日的疑问再次浮现心头,而勿念却没有急于相问。脱了鞋,盘膝坐在少年身旁,伸手一遍一遍轻抚他的肩头,就如当年父亲安慰自己一般。那少年原本极力忍耐,到最后竟失声痛哭起来。勿念被那绝望之情,弄得红了眼圈儿。挥退进屋查看的家人,张开手臂将少年揽入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少年哑着嗓子道:“带我走,带我走”勿念等他渐渐缓和下来,一面引袖与他拭泪,一面附耳道:“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可好”少年抓紧了他的手涕泪交流,慌乱摇头道:“你带我走,你带我走无论到哪里快离开此地。”勿念不料他竟这般有力,疼得顿时皱起了眉头。少年显然不曾察觉,只不住的央求。勿念在他耳边道:“我乃海外兰玉国人,你若随我去,只怕这一世也回不了故土,你可要想好了。”少年沉吟片刻没在说话,重重的点了点头。勿念将玉佩放在少年面前,道:“我见小官人穿戴不俗,又有此物旁身,想来出自富贵人家。但不知小官人贵姓家乡在何处又为何落入河中”少年松开手,转过身去不发一言。勿念劝了几句,等了许久仍不见他开口,只得作罢。方要推门出去,忽听那少年道:“日后唤我三郎便是。”勿念含笑点头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便要上路,三郎却迟疑着不肯出门。勿念以为他要反悔,三郎上前将他拉到一旁指了指脸。那般俊秀的容貌,如今却被凭空出现的伤疤,弄得大煞风景,着实的可惜。勿念打开自家的包袱,拣出一条干净汗巾递过去。三郎接过将脸上的疤痕掩盖好。只道他怕人嘲笑,谁知他却另有心思。

    到就近的小镇买了匹马,一路寻访走了七八日。勿念沿途与三郎求医问药,几位医家均对他的耳疾无能为力。这一日,总算抵达约好的地方。三郎依旧木纳少言,勿念有事在身,不便将他带在身旁。于是修书一封,着仆从将三郎护送至双鹤洲。让管事遣人先送他回国,将书信交与大爷,请他收留这个少年。临走之时又细细叮嘱三郎好生保重,他这里一找到人便回去。三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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