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近乎真挚的话,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听,她不相信世界的真实,所以安然地把自己围困在一方逼仄的环境里,他的坦诚让她害怕。
害怕她长久以来她所信仰的不真实被打破。
对于自己执着相信的她从来很坚定,也许近于顽固,她不想透过一丝缝隙去触摸她所不相信的世界。
可是光会漏进来。
于是她会痛苦。
更加不可自抑地想要作茧自缚,她一直只活在她给自己的隔离里。她不懂怎么样对一个人算是好,不知道怎么样的飞蛾扑火叫爱,不知道在无形之中去计较得失。
她会算计,会用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诈别人,会倚仗着其实就快要抓不住的家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传闻并不只是传闻。她也会安静得仿佛不存在,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透着凌乱近乎自虐的扭曲的快乐。她没有生病,但她会享受仿佛是生病的生命的不畅快感。
在那日看到温任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他和她同样灰暗的颜色。
所以她成全了他,或许也是成全了自己。
“温任,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现在的你。”
“因为不爱,所以没有负担。”
“温任,你很了解爱吗我觉得,你已经失去爱太久了,在被爱中沉溺的人,是会失去爱的能力的。”许许低笑,难掩眸中一抹化不开的阴霾。
“如果不会爱了,就要劳烦江小姐陪我一直走下去了。”
许许诧异地望向温任。
不相信爱,与不会爱。
到底,哪个才更可悲呢
“温任,我是不是也还没有告诉过你,将来我的丈夫,是谁都没有关系。没有例外。”许许淡笑回道。
从她的父亲离开的那一天,她就隔断了所有与爱相关的联系。
变成一个再也看不清世界的人。
“江心许,走吧。”
许许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看到温任叫了侍者付了账,全然忘记了身体的本能,忘记了她平日里总会在温任吃完后叫来侍者结账。
他这样做的时候无比从容,与看不看得见,没有关系。
在她自以为体贴的举动里,是不是其实也伤害到了他
他是一个男人,与是否看得见,是否有工作都无关。
许许走过去,慢慢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出咖啡馆,心里还在不断盘旋一些以前从未发现和关注的细枝末节。
“江心许,你别这么敏感。”
不,没有。原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冰冷刺骨的恶言:“我以为你不会用她的钱。”
凉薄至极,恶劣至极。
料想他会怒不可遏。
她看到的,却只有他嘴角一抹清淡而隐秘的笑容,带着几分冰冷的瑰丽。
“用她的,或者你的,不都一样吗”
确实,有什么不一样呢她不曾细致地注意在外就餐时男人总被女人抢着付账的心情,于他而言,的确是没有不同的。
“江心许,我没有介意。”温任无奈地低了语气。
“那以后用我的。”许许不由分说地放开温任的手,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部塞进温任的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才扬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刚刚在做什么温任肯定觉得她是一个傻瓜。
“江心许,你怎么那么笃定我用的是她的钱”
许许愣怔了片刻。
“你自己说过的,我们家的企业,是温氏,不是林氏。”
你的钱,难道不是林萍儿给你的吗
许许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一直不知道你这么纠结钱的问题。我其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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