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么近,也就属他们最易下手了!
这些个阉竖,被去势之后,虽那活儿还在,却再也占不了女人的便宜,往往对着看得着c摸得到,却动不了的女人,心底里生出一股子恨意!此前听说过那些被强作菜户的宫女,常被那些阉竖虐待得遍体鳞伤,更有甚者,体内被塞入异物,终究无法取出而凄惨死去。
欺负她的人是太监,这可就没法告了。告太监强一暴民女,这不是贻人笑柄么?告他虐害女子,可那几根猪肉条子头发茬子,能成为什么有力的证据?
事实上论这些,丝毫无用。顶顶重要的是这人是孟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印大太监孟祥。
便是刑部尚书燕居谦出面告他,又如何动得了他半根毫毛!
“这世上哪来的什么公道?”这是愁烟夫人说的,竟是真的。
扶摇低垂了头颅,门外典吏又催促起来。扶摇应了声“就好了!”向愁烟夫人道:“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夫人还欠胡婆多少银子,都还了去,息事宁人罢。”
愁烟夫人看向秋月,秋月为难道:“半年共是六十两银子,咱家的金银首饰能当的都当了干净,方才给胡婆和请郎中的,是最后一点王老爷留给夫人的救命钱了,却还缺了三十两,老婆子说什么也不肯通融。”
扶摇暗叹这宅子一个月十两银子,果真是贵。但看愁烟夫人肤如凝脂,手足细滑,可见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侈靡日子的,花钱如流水,也是自然。
愁烟夫人从枕下摸出十两银子给秋月,惨笑着道:“那个孟公公,贪了多少金山银山,却只给我十两银子,说我不过个半老徐娘破落户儿,比那窑子街上的还不值钱呵先拿去给胡婆罢,问问她,且再宽限两天。我再接两个,就是了。”
“慢着!”扶摇叫住秋月,从袖中拿了一张三十两的银票给她。自上次入狱之后,她随身总是备着不算少的银钱以防万一。“二十两拿去交租,还有十两,你们二人省着些花,可以撑个几日。搬出这个宅子,最好离开京城,免得再被恶人为难。”
主仆二人惊讶不已,扶摇不愿作出那高高在上施舍之人的嘴脸来,便谎道:“钱财于紧缺处是雪中送炭,于宽裕处未必锦上添花。这二十两银子对我不过九牛一毛,你们也不必还了,快快走吧。我自会向上峰禀报,道是你夜中遭遇强人入室,盗窃钱财。你惊醒后奋力抵抗,却被强人打伤致使昏迷。刑部和五城兵马司都不希望宁照坊发生什么大事儿,所以这般也就过去了。你们好自为之。”
这二十两银子其实是于水执九牛一毛。
她愿意将水执借给她的银两分出五分之一来给愁烟夫人,非是出于同情,而是出于道义;非是因为她信任了愁烟,而是因为有过错的人理应被给予自新的机会和信念。她身上秉存了父亲轻财重义的个性,更何况这银两还不是她的。她想到水执,又添了几分恨意,咬牙切齿地想他既是这么有钱,那便多榨些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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