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自己几十年的老毛病,崔德庆佩服的五体投地,吴敬之给崔德庆下了针,开了几服药,告诉崔德庆,他的病因为是日积月累积累出来的,治疗这一次肯定不会去根,但可以保证十年内不会再犯,如果十年后再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就让他去找自己,再治一次保证痊愈。
这十年中,崔德庆的头疼果然没有再发作,甚至他差一点都把自己的头疼病给忘了,可就在上一周,崔德庆突然感觉脑袋不舒服,直到疼的受不了了,才想起了吴敬之,派人到庙里打听,吴敬之让他星期天带崔德庆过来,但昨天晚上一晚上崔德庆疼的都没睡好觉,实在忍不住了,这才提前来了。
凭着吴敬之的脾气,如果不是十年前修缮这座道观有恩,今天他是绝对不会接待崔德庆的,别说你原来是省委书记,就是皇上也不行。
崔德庆笑着说:“道长,实在是佩服啊,十年前你跟我说的话我现在都记忆犹新,您真是神医啊今天冒昧前来也没什么好孝敬您的,带了几两茶叶以表心意。”说完,只见崔德庆冲外面喊了一句:“小王”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礼盒袋子,刚才他连门都没进就被老道给挡在外面了,听到主子叫自己,赶紧跨步进来。
小伙子把礼盒递给崔德庆,转身离开。
崔德庆拿着礼盒放到八仙桌上,重新坐了下来,老道连看都没看一眼,笑着说:“崔书记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年老体弱,走不了那么多山路,没有登门去给你看病,还希望你能理解,您也不用这么客气,我这里虽然偏僻,但是什么都不缺,这不”他指了指刘立志拿来的那半斤茶叶,接着说:“这些茶叶也是他们刚送过来的,喝不了,喝不了”
刘立志从心里骂了一句:“呸,什么狗屁老道,见了大官还不是唯唯诺诺的么,都说出家人不过问世俗,看来这老道闹不好也是个江湖骗子而已,会看病瞎忽悠吧”不过刘立志也为崔德庆而感到悲哀,不管哪里不舒服,省里这么多大医院,哪个去了不特殊照顾,就算是奇怪的病,不是还有京城么,不是还有国外么干嘛七十多岁的人了跑这么远的山路到这里破面里找一个老道,唉,悲哀,太悲哀
只听崔德庆呵呵一笑,说:“道长您客气了,怎么能让你跑一趟呢,别说是在帽山,就是在深山老林我也得亲自登门啊”
老道一摆手,说:“时间差不多了,你把手伸出来”
崔德庆把手递给了老道,老道先是看了看崔德庆的手,又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看,最后才把三根手指放到了崔德庆的手腕子上,眼睛微闭,给他号脉。
过了几分钟,老道把手拿开,把眼睁开,看了看崔德庆,微微一笑,说:“跟上次一样”说完,起身从身后的木头箱子里拿出一个布包,展开,布包里密密麻麻排列着几十根银针,根根都铮明瓦亮,光彩夺目,虽然长短不一,但排列的非常整齐,又长又短,有粗有细,即便是刘立志离得很远,也能看得到这些银光闪闪的针。
只见老道让崔德庆把身体坐直,自己站在崔德庆身后,拿过布包放到跟前,一只手托着布包,一只手给崔德庆下针,因为老道也是背对着刘立志,所以老道如何下针,刘立志看不见,眨眼功夫,老道一转身,刘立志看了崔德庆一眼,吓得浑身一哆嗦。
没有两分钟,崔德庆的头上已经密密麻麻扎了几十根针,本来崔德庆的头发就少,满头的银针甚至比他的头发还要多,竖着的,斜着的,甚至还有平躺着的,看的刘立志感觉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让刘立志目瞪口呆的则是老道的手法,他虽然也见过中医针灸的,但那都是慢慢悠悠,只是找穴位都要找半天,更不要提扎了,可老道用了不到两分钟就扎了这么多,他到底是怎么扎上去的是一根一根的扎,还是一把一把的扎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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