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从人群后慢慢地走上前来,只见那老者虽须发皆白,但身材魁梧,精神奕奕。田楷一见那老者,十分客气地作揖道:“原来是管先生,今日怎有闲暇来临淄城”老者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下管彦。
田楷顺着老者的目光看了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田某疏忽了。”老者淡然一笑:“公子在此,既是我家为天下苍生出的一份力,又希望借此锻炼下少主人。久闻田青州英名,今后还需劳烦大人教导啊”田楷被夸了下,自然很舒服,笑呵呵地回道:“不敢不敢。”老者继续说道:“既如此,老朽先带公子离开,族长有些话语令老夫转告公子。”田楷恭敬得一抱拳:“那先生请便,恕不远送。”老者对着田楷拱拱手又向管彦递了个眼神,一老一少二人挤出人群慢慢消失在了田楷的视野里。
田楷一直面带笑容地目送老者和管彦离开,完全无视周边的李家众人。那微胖的中年人沉不住气了,向田楷走近一步轻声说道:“大人”田楷闻听,脸色瞬间晴转阴,厌烦地看着那中年人,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一甩大袖,冷哼一声便径直走进了刺史府,留下了神色复杂的李家众人
老者带着管彦默默地在大街上走着,管彦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却没有问出来,他相信老者自然会告诉他的。走到一处酒楼前,老者摸摸肚子,对着管彦说:“老朽有点饿了,门下督大人可愿与老朽对饮一翻”管彦自然点头答应。二人一前一后便进入了酒楼。
酒菜上完,小二退下,桌上的一老一少只是干坐着,谁也没有打破僵局,还是由于管彦心中有太多疑惑,便忍不住先开口问道:“先生究竟何人,为何救我”老者哈哈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桌子说道:“昨日公子便在此地饮酒否”管彦环视了下,的确是昨天与周仓、纪灵、陈登饮酒的桌子,忙问道:“先生怎知”老者捋了捋胡须:“若不知,怎能恭听公子佳作”管彦笑了笑,抱拳道:“先生谬赞。”老者继续说道:“今日之后,老朽便称呼大人为公子,公子唤我忠叔便可。”“忠叔”管彦对这个回答除了更多疑惑外,得不到任何想要的答案。老者看着管彦的样子,微笑着摆摆手:“老朽便详说与公子,以解疑惑。”
老者轻呷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公子可知临淄管家”管彦摇摇头,老者继续说道:“那春秋管仲管夷吾,公子可曾听闻。”管彦回道:“有经天纬地之才,济世匡时之略的春秋第一相自然识得。”老者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临淄管家便是这管仲后人。”“哦”这让管彦吃惊不小,想那河内卫青后人卫家,到如今依旧是名符其实的河内之主。而管仲这如此声明显赫的祖先,为何后人却如此的不露圭角
老者似乎猜到了管彦心中所想,捋了捋胡须说道:“春秋时期,诸国乱战,先祖辅佐桓公呕心沥血四十年,方成就大业。然先祖心知,齐国虽为一霸,却未一统;若身死,天下大势不可知也。且先祖执政四十年来得罪之人数不胜数。为保后世子孙安康,临终前先祖留下遗训:管氏后人需隐居临淄西北的牛山。非逢乱世,不得出世为官从先祖过世算起,我管氏一族在牛山中已隐居八百年了”
这时管彦不禁又疑惑道:“既如此,田青州为何对先生如此恭敬”老者得意得捋了捋胡须:“先祖长于治国,编撰治国之策二十四篇,族中代代相传。我管氏族人十六岁之时必外出历练,以践行所学,只为幕僚,不领官职。先祖治国之策天下至奇,施与一方则富于一方。故我族人扬名于朝廷官家,世俗宗族却不甚了解”
管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追问道:“那先生究竟为何救我”
老者脸色沉了下去,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到:“老朽此举即是救汝,又是救我管氏一族啊”
管彦道:“此话怎讲”
老者看了看管彦,说道:“事到如此,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