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身形为之一顿,微微侧过头,那刚毅的目光正投在管彦身上。
“将军好久未曾有人如此称呼了”高顺微微叹了一口气,呆立在那里,长叹道。
管彦上前几步,诚恳地说道:“高将军练兵无双,这将军之名,当称得”
高顺苦笑一声:“小人如今只是个马前卒,将军二字莫要再提”
管彦闻言急了:“高将军,只需你点头,今日你便是我管彦麾下步军大将如何”
高顺抬眼看向管彦,双目灼灼,透出了万分复杂的目光。
良久后,高顺方一字一句地回道:“将军厚爱,顺铭记然忠臣不事二主望将军海涵”
管彦一跺脚,燥喊道:“高将军何起迂腐也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吕布轻狡反复,唯利是视,不纳忠言,匹夫之勇如此之人,将军侍之何用试看韩信,若非投于高祖帐下,可能立这不世功勋”
高顺沉默了,跟随了吕布近十年了,高顺自当知晓吕布的品性。
高顺曾经进言吕布:“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吕布也知其忠,然不能用。特别是吕布娶了魏续的姐姐后,吕布更是将高顺手中的“陷阵营”交与魏续统领。只是到了征战之时,才临时将兵权交与高顺。
对此,高顺亦终无恨意,没有恨意,但不代表没有怨意。只是这怨意被高顺一直深藏在心底,从未表露出来。
管彦这一番话,让高顺心神不定了。试问哪个武将不想着功成名就,光宗耀祖才得其用,名得其显,这是为人臣者的最大心愿。而高顺这两件事还未完成十之一二,难道就要在马厩中颐养天年以高顺的心气劲儿,如何能甘此寂寞
“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管彦上前一步,按着高顺的肩膀说道:“望高将军三思啊”
高顺闭上双眼,复杂的表情可以看出其心中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是全忠义之名,还是尽身平之才,在死板的高顺心中,依旧现在还倾向前者。
“将军”高顺犹豫不定的目光再次坚毅起来,回身看向了管彦:“顺别无所长,唯忠义相佐尔虽蒙将军厚爱,然未行弃信之道将军之恩,顺感涕肺腑,今生无望,愿来世为奴为畜,以谢将军高义”
这一番话,让管彦心中万念俱灰来到这个世界几年了,现实的遭遇要比想象中的困难多了
想以前在后世中看过的一些小说,主人公大袖一挥,霸王之气一发,口道:天下之势将变矣此言一出,四方豪杰拜服来投
可在这世界里,坎坷太多了人才不是那么容易招纳的,地盘也不是那么好抢的
管彦涣散的目光,无力地扫视在昏暗地夜空中,寒风瑟瑟,让管彦忍不住打了寒颤。
高顺见状,不忍道:“天气阴凉,将军请回房歇息”
管彦强笑一声:“无甚大碍,高将军也早些歇息吧”说罢,管彦便回身走向房间,由心而发的落寞之意让他的步履都显得略微蹒跚起来。
高顺见此情景,心中大为不忍:想那管彦以骠骑之尊,却对自己这个被俘草莽如此客气,若非心中信念相羁绊,此时已恨不得将性命托付
高顺上前一步伸手喊道:“将军留步”
管彦的身形为之一顿,高顺这一言,如饶耳般令管彦欣喜若狂。管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高顺身前,喜形于色地大声说道:“高将军可是改变主意了”
高顺尴尬一笑,不敢直视管彦那满是期望的目光。
“非也,顺之心意已决,只是有一事相告”
管彦闻言,刚刚恢复神彩的双眼又黯淡下去,无力道:“高将军请讲”
高顺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向管彦:“将军军中人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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