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楼门口,靖安王周元礼或许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搀扶着太史慈停了下来,回过身来,看到周元让和周元俭正在争执,他并未表示什么,失笑摇头,随即又低头跟身边的太史慈说了一句话。进门的时候,又跟站在一旁的周凝儿和田甜点头打了一个招呼,便在一名儒士的引领下,消失在了屏风的拐角。
琼玉楼鱼贯而出的十几名负责接待的年轻儒士,见到眼前的景象,尽都是傻了眼,就连领头的许子都是手足无措。
方才靖安王和九皇子的摩擦已经让他头痛万分,现在转眼九皇子又和顺王斗在了一起,两边他都不敢得罪,若是冒然劝解,一个不好,恐怕有可能招来双方同时忌恨,此刻,他是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琼玉楼所在的朱雀大街,地理位置虽然没有玄武大街好,但绝对可以说是整个天京城人气最旺的一条街道了,再来楼,万宝轩都坐落在这一条街上。
街道之宽阔,可以称之天京之最足足有五十多丈宽,中央驰道足有三十五丈,一些被军士捕杀大如小山一般的妖兽,便是从这里经过运进皇城的,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拥挤事件,更别说琼楼门口的小广场是特意扩宽过的。
事实上,这拥挤也是这些人故意挤兑所至。
就在周元让和周元俭相持不下的当口,稍后面的两队人也已经撞在了一起。却是十三皇子周元明和文忠公家的八抬大轿。
周元明母妃早逝,加上年幼,在皇城中一直是受众多皇子排挤的对象,所以很早就搬出了皇城。现年还不到十四岁,性格有些软弱,加上学的又是儒门谦让冲和那一套,所以谁都可以欺负他一下,并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往往不会告状,而是默默忍耐,这让有资格欺负他的人愈发肆无忌惮。
按理说文忠公不会为难这个小皇子才对,可今天不知道为何,居然隐隐用轿子别了周元明的马车。
周元明跟周元礼张得有七八分相似,皮肤白皙,身上穿着一身儒士长衫,头插红花,显得俊俏可爱。此时车门已开,他坐在车内却没有动作,先是看了一眼文忠公的轿子,然后便默默打量着前方周元让和周元俭的争斗,眉头微皱着,显出了一分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深沉”
文忠公的八抬大轿的轿帘掀开,露出安永年那张笑嘻嘻的脸,以及他身边两名显得风情万种的美貌女婢,他身上的衣服稍显凌乱,其中一名女婢正在为他整理腰间的褶皱,另外一名女婢则是用手绢擦拭着嘴角。
安永年这段时间心里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受了伤却没法报复出气,伤势好了之后,又被禁足在家,现在好不容易出来,参加这“琼玉楼歌舞大会”,却不想一来就遇到周元明这小东西。
骤然停住的轿子,扫了他的雅兴,差点让他丢丑失态。既然已经撞上了,自然没有让开的道理,一个不受皇帝待见的皇子,他安家是不怕的,况且他还是周元明的表哥。所以干脆就让轿夫又别了一步,大家都动弹不得,岂不痛快
此刻见前面闹腾地厉害,心里暗骂道:“狗咬狗一嘴毛,当街争斗,皇室的尊严何在”他颇感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事情,却浑然忘记了现在是个什么场合,也同样忘记了周围百姓投过来的愤怒目光。
安永年看了片刻,见打不起来的样子,便有些无聊地将头转回来,随意地笑道:“哟,这不是元明表弟吗你在车中不作声,我差点没注意到你。看到表哥我也不知道来打个招呼怎么越长大越没有礼貌了不是当哥哥的说你,你可是皇子,代表着皇家的颜面,这样乱闯乱撞,简直毫无礼仪。”他目光一扫,对着一众面带怒意的护卫家丁喝道,“还有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伺候主人的没规矩,要是被我那两位姑姑知道了,直接就要扒了你们的皮”
他穿着一件锦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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