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也来师父吩咐这一套?可是与这榆木疙瘩处得久了,也染了几分跟屁的毛病?”
那四海崖的赵剑八一直未曾开声,此时却道:“我瞧他们两个半斤八两,都不是那块材料。若是老刘坐这位子,我们几家必然相处得愉快。”
陈若松一路受人编排,已是暴怒欲狂,叫道:“你们几个欺人太甚,这就划下道来,是单挑还是一起上,我一并接了就是!”
刘空竹眼见火候已是不差,便哂道:“陈师兄,你现下乃是一门执掌,若要以身犯险,还请将掌门印信交出,到时随你打生打死,我也不来说嘴半句。”
陈若松热血冲脑,竟真的将博东升那面剑形令牌摸出,往刘空竹掷了过去,怒道:“这劳什子代掌门,我早做得憋闷,你若想要,拿去便是!”
这一下变起突兀,田砚与博忘雪隔得又远,根本不及阻拦抢夺,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空竹将印信拿个正着,冷冷说道:“大伙儿可都瞧见了,此乃他自愿让贤,并非受人强迫,门中大事,万分儿戏不得!”
陈若松逞这一时之快,眼见刘空竹顺杆就爬,心中顿生悔意,脑中已是清醒了几分,忙道:“刘师弟,我一时冲动,这事做不得数,快些将令信还来!”
张婉梅也道:“刘师兄,我们乃是一家人,你何必较真?”
刘空竹却冷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怎的如此没有担当?似他这等反复无常之辈,遇上事情,又该如何服众?”
陈若松面皮滚烫,眼见一众弟子瞧着自家,多有失望鄙夷之色,心中更是乱了方寸,吼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刘空竹哼了一声,漠然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我这就公平做过一场,输者自去剑峡上面壁,再不过问门中事情。你可有胆接下?”
那卓老闻言便笑道:“如此甚好,你万剑门自家事情,本也轮不到我等外人插手。若是分出了胜负,须说嘴不得。”
陈若松与刘空竹同门学艺,已超百年,彼此间可谓知根知底,若真论手段本领,自家实是比这师弟强盛三分。闻得此言,他只觉心中大有指望,便道:“刘师弟,你此言可当真?”
刘空竹刺道:“刘某说话,一向作数。却不像有些人,空放大言,反手就来抹脸。”
陈若松面上一红,再不多说,吩咐众人退开,空出了场子,便要动手。田砚与博忘雪亦远远避开,静观其变。只盼陈若松拿下这一局,免了眼前祸事。
陈、刘二人往日里动手切磋,没有百回也有八九十次,这一落场子,也无甚试探周旋的必要,一出手便将本命飞剑召出,短兵相接。便见白猿逐月与黑熊断山从剑上幻化而出,各执一柄,在半空中乒乒乓乓打得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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