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外头轻唤了几声,却是无人答应,想来方月娥真是走了。失落之下,不禁忆起适才那阵阵极乐,又是心旌摇曳,擎天独峰兀自不肯收敛半分。他长叹一口气,暗道:“若博姑娘是狐狸精,那月娥又是什么?原来,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快活之事。月娥待我,当真是极好极好的。”
想到此处,歉疚又起:“我这番与博姑娘纠缠不清,确是两头都对不住,当真该死。只是这事情发得不知不觉,待到我心有所感,已是迟了,却哪里还放得下?难道难道我天生就是个贪花好色、需索无度的臭淫贼?”他却不晓得,少年人性情稚嫩,心性萌动,身边若有出众异性,自然而然便生爱慕向往之心,此乃人之天性,生来必有的阶段。说是淫贼,倒也太过了些。
有此一叹,他竟越发的佩服起田铿来:“老爷在世之时,对月娥不闻不问?这等定性,着实令人佩服,也不知是如何练就的。”一想到田铿,他心心中又生黯然,暗叹道:“现下事情已然做得实了,虽是月娥强迫在先,我自家却有万分的享受,实在不该。田砚啊田砚,老爷救你性命,引你入道,带你修行,这哪一样不是天大的恩惠?现下这般胡天胡地,你可对得起他?到时一命呜呼,泉下再见,你的脸往哪里去搁?”这一通自责,身上渐渐冰凉,那一腔火热便自消了。
如此想东虑西,心潮起伏,不多时候,那碧绿丸子的药劲便过。他得了自由,只觉这室内好生气闷,却生怕被人瞧出端倪,惹来嘲笑,便将周身细细擦拭了一番,又另换过一身洁净衣衫,这才轻咳两声,迈着不八不丁的步子,道貌岸然踱出门去。
岂知这一番做作,在出得洞府的一瞬,便告化为乌有。入目所见,便是乔飞飞躲在树后,探身往这边张望,一张菊花老脸直笑得贼兮兮。
他顿时面皮滚烫,却强装镇定道:“三更半夜,你却在此处作甚?”
乔飞飞三两步凑上前来,嘿嘿笑道:“适才听得两只小猫儿连声叫唤,我便出来瞧瞧,岂知我竟都认得,公的那只姓田,母的那只却是姓方。”
田砚面上已是通红,生怕又有人发觉,忙将乔飞飞扯到远处僻静所在,方才低低怒道:“你这老不羞!胡搅些什么?等你寻到了婆娘,我便也来也来罢了罢了,这等龌龊事,我哪做得出?”
乔飞飞哂道:“这岂能怪我?你们两个喊叫得杀猪也似,整条山涧都在轰轰作响,便是聋子也难得睡着。我自然要来瞧瞧,是何等惊心动魄的大战。”
田砚顿时大惊失色,期期艾艾问道:“那你说说,旁人可曾听见?”
乔飞飞笑道:“你说呐?只是他们未有我这般大气,跑来观摩旁听。恐怕缩在被窝里头,也是心痒得很,手上不得老实。”
田砚哀叹一声,急急兜了两个圈子,便道:“明日你记得知会一声,就说我先走一步,已往田府探路去了。”说着便摸出一柄飞剑,就要落荒而逃。
乔飞飞却将他扯住,说道:“你跑个什么?我瞧那方小娘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这般虚弱,日后必然交不足功课,总要被她数落。来来来,老爷这就给你开个秘方,抓些上好的药材,狠狠滋补一番。”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论起这等事,哪个男人肯认怂?田砚这初哥亦是愤怒,皱眉道:“我好得很,便是便是日日这般,我也不怕!你那劳什子方子,留着自家用罢!我这便走了。”
乔飞飞又将他拦住,笑道:“你真以为自家那一根小牙签,能搅出多大动静?若不是那小娘寻我要定身丹,鬼才会跟来瞧热闹。”
田砚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却兀自不肯放心,又着紧道:“乔老,求你莫再玩笑,那动静当真听不见么?”
乔飞飞不耐烦道:“听不见听不见。本以为那小娘讨了定身丹,要去割你的兄弟,谁知却是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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