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去吧,我一定能做得很好。”我小声和他商量道。
“不用,由师父来做就行,”他笑着摆了摆手,“再说剔阴镇宅这东西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性,师傅我怎能忍心让你去冒这个险呢?”
“师父……”我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觉喉咙里有些哽涩。
沉默了片刻,老汉终于按捺不住,问道:“道长,现在可以起程了么?”
“可以了,请您老人家稍等一会儿,”师父冲那老汉抱歉一笑,随即拍着我的肩膀说,“莫邪,在家好好等着师父。回来之后,咱们就大开庆功宴!”
“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师傅做事一向沉稳,从未出过半点差错,所以我也不用为他瞎担心什么了。
我走进里屋,用来盛装法器的布袋子取了出来,递给师父。他接过后,便跟着老汉走了。
半盏茶后,他们的身影就完全从视野中消失了。我因为没有事情要干,所以只好回到里屋憩息。
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和风从虚掩着的窗户间轻轻吹进来,弄得人心头软酥酥的。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悄然飘至我耳畔,虚无而飘渺,仿佛从天的尽头传来:“来呀……你不是很厉害嘛……快来呀……来给你师父收尸吧……”
“师父……师父!”我乍然一惊,当即从床上跳起,脱口惊呼。
四周寂静如初,唯有天籁作响。我四下里巡视了一番,并为看出有任何的异样。
“也许是我太紧张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就坐在了床边。
太阳已经向西沉去,我掐算了一下,师父他从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平日里我对他那套剔阴镇宅的活儿很是放心,而今天却不知怎的,心里面丝毫没了底儿……难道师父有难,还是遭遇强敌……不可能,以师父他的身手,做任何事肯定都势如破竹的……算了,还是不要想了,这种事想来想去,只会庸人自扰。
就在我准备躺下好好睡一觉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顿然在门外响起。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箭步迎了出去。那人风风火火地站在了正屋外,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来找我师父镇宅子的老汉么?!
“小兄弟,你师……你师父他……被困在宅子里,出不来了……”老汉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师父――”老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划过我的脑海,我向后退去,几欲晕厥。
“道长他……被困在宅子里了。”老汉又把话给重复了一遍。
方才我心中如此忐忑,原来是早有预感。如果早知师父今日会遭难,那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去了。可如今……
我越想越来气,上前一把拽住老汉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死啊……爷我让你改天再来找我师父镇宅子,你不听,哭闹着偏要今天镇……你看,出事了吧?我警告你,万一我师父他有个三长两短,回头我就把你剐了吃,哼!”说完,就“嗵”地一声把那老头儿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老汉揉着屁股,哼唧了半天:“我说小兄弟呀,你师父被困,你还不想办法救他,偏趁现在跟老朽算起账来……老朽是有过错,但这账想算也得待会儿再算啊……哎哟,可摔死老朽了……”
老汉一直在揉腚,不曾站起,看样子摔得真是不轻。我没有搭理他,只是径自回到里屋,取出师父留给我的一件避邪法器――七星桃纹棍。这是一根六尺长的桃木棍,上面镌有七星,代表驱邪斩魅,肃清天地。因其曾泡于无根水中七七四十九天,所以会有一种奇异的桃香味散发出来。
“喂,起来,不要再坐那儿了!就算你死在哪里,这账我还是要算的。”我包好木棍,走出里屋,说道。
老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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