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如果有谁觉得不够过瘾,可以现在就来尝一下。”我将桃纹棍举过头是保护师父,连自保都可能成问题。
“莫邪你还能坚持多久?”不知为何,师父的脸上竟挂着一个怪异的笑容。
“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侧过头去,吃力地回答,“师父,难道你有锦囊妙计,可以化险为夷么?”
“那当然。”他自信地点了一下头,脸上的笑容不仅丝毫未变,而更透出了一抹阴森。
“那你就别再拖延了,我快撑不住啦。”酸痛感越来越麻木我的手腕,无奈之下,我只好小声催促。
“好!”说完,便听到“哧啦”一声在我的脊梁上响起,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叫人难以忍受。我顿感不妙,立马不顾被鬼煞袭击的危险而停下了手中的桃纹棍。刚要回头,弹指间就被踹了一脚,连人带棍地飞出老远,跌打数滚后才停了下来。
“师父――”我一张口,就感觉喉咙里涌起了一股甜腥味儿,“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呵呵,想不到莫邪你这小子皮还蛮厚的,被我一抓,居然连块皮也没掉下来……”师父依然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块沾满鲜血的布,那块布就是从我背后扯下来的。
师父他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用我的血来镇住那群鬼煞么?
“师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万分勉强地从地上爬起,忍着痛苦说道。
“哈哈哈哈……莫邪啊莫邪,你叫得可真是让为师心痛啊!现在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他信手一挥,周身蓦地涌起一道紫光,环飞而上。片刻过后,紫光渐渐散去,一张清晰而又熟悉的脸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
“猫眼!”我惊奇地喊道,脊背上火辣辣地疼痛,我不得不将桃纹棍拄地,单膝跪下,喘息。
鬼煞见我受了伤,当即尖啸着朝我冲来。就在鬼煞的嘴要咬到我的时候,猫眼倏地怪叫,霎时间斥退了那群鬼煞:“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我明明不是死了么,而现在却为何还站在这里?我告诉你,刚才被咱俩合力截杀的那个,只是山魅里的一只无名小卒,死了毫不可惜……为了能除掉你们师徒,我们什么都豁出去啦!”
“那你的意思是说,自始至终都是你在骗我……那你手里的那面通心镜是怎么回事?”我的神识已有些模糊了。
“我已经说过了,为了除掉你们,我们什么都得豁出去。”猫眼说完,便从怀中摸出通心镜,一把扔在了地上。镜子向前滚动了数圈,同时腾起一股烟雾,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骷髅头。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失败,被猫眼魅惑了那么长时间,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师父他现在生死未卜,而我也身受重伤,难以自保。看来,我们这一次是真的要在此长眠了。
“我师父在哪儿?”我强打起精神,尽量不让自己涣散。
“噢对了,要不是你提醒,我早就忘了这回事了,”猫眼恍然说道,随即打了一个响指,“抬上来吧!”
话音刚落,脚下的土地就霍然乱晃起来,尘土纷纷扬扬地遮住了视线,朦胧的月光也变得有些黯淡。就在这时,正方的废墟上突然传来一阵翻动石头的声音,虚无且飘渺,混在大地颤动的声音里,显得微乎其微。
“停!”猫眼吼了一声,地震即时停了下来,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飞扬的尘土慢慢落下,四周澄澈如初。我向前看去,只见在正房的废墟上赫然屹立着一具带着阴森气息的纯黑色棺材。
“吱呀”一阵轻响,棺材盖就自行打开了。月光影影绰绰地照进去,很是模糊。里面立着一个人,全身血迹斑驳,衣衫褴褛。那人如此狼狈,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他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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