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瑭担心太妃太过着急,上前扶住太妃,“祖母,您先回去罢,此时见父王,你心里还不自在,倒不如让孙儿去瞧过后,回头再禀明祖母,也是一样。”
太妃摇摇手,“我不去瞧瞧,心里终放不下。”
慈母之心,何人能比。
魏羽瑭便不再劝了,扶着太妃的手,进了上房。
祖孙二人到了内室里,英王爷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太妃和魏羽瑭进了来,就想起身。
太妃止住了英王爷,“恒儿,你好生躺着,我只和瑭哥儿进来瞧瞧你。”
英王爷身子向上靠了靠,魏羽瑭心上前,扶起英王爷,把引枕拿过来,让英王爷半靠在引枕上。
太妃皱着眉,见儿子似乎短短几日苍老了许多,心疼不已,“你凡事都要往开里想,琪儿那孩子虽是个不懂事的,但是菲是我教训了他,他也不会再提出去独过的话,你放心便是。”
英王爷开口说道,“母亲,我仔细想了,让他分出府去罢。当着瑭儿,我话也明说了罢。琪儿的心思,我是明白的,他是怕咱们府里真出了什么事,把他也算在其中。”
太妃抿紧了唇,这个孙子,她倒真没看清了他。
太妃沉着脸,“便是分出府去,他一样也是英王府的子孙!”
英王爷合了合眼,“母亲,就让我和他断了父子之情罢,若是府里此后真有什么事,到底还余下他这一条根来。”
魏羽瑭在旁边叹着气,历来,没有狠心的父母,只有狠心的儿女啊。
太妃眼眶微湿,强忍着没落下泪来,“便依你罢。”太妃说着,回手拉住了魏羽瑭的手,“到底委屈了瑭哥儿。”
魏羽瑭笑了笑,“祖母何出此言,我为世子,便与整个英王府共存亡。”
太妃欣慰极了,“先前儿你父王说你妥当,我还犹不能信,这几日我冷眼瞧着你,倒真是个妥当的好孩子。把英王府交于你,我也放心。”
魏羽瑭拍了拍太妃的手。
英王爷望着眼前的母亲和儿子,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一事,要交待给瑭儿。过几日我要上折子,趁着此次病着,辞病在家。”
借着此次病,让皇上永远的放心,倒也还使的。
太妃没想到,儿子现在便有意把重要的事情都拿出来给孙子讲。可见儿子极看重这个孙子。太妃不由得望向魏羽瑭。
魏羽瑭说道,“父王,只是长久以来,若是您现在辞了公务,圣上未必会答应。您细想,圣上一直在用我们制衡着柏家,若是此时您递上折子,皇上一样会留中不发。在圣上没把柏家安顿好时,不会许您退出朝堂的。”
安顿是说得好听,皇上打压英王爷的同时,一样打压着柏家。只是轻重而已,而相对英王爷,皇上更忌讳柏家,以皇上的行事作风,他早晚要端掉柏家。
英王爷自然明白个中道理,他沉默半晌,“先递上折子罢,留不留中,是皇上的事,递不递折子,却是咱们的事。再者,瑭儿,你去把你二哥牵出府的事,安排妥当了。该给他的,便给了他去。”
魏羽瑭躬身答应下来。
太妃见话说得差不多了,安慰了英王爷几句,起身扶着魏羽瑭的手走了。
魏羽瑭回到榕园。
北虞正在房中等魏羽瑭的消息,见魏羽瑭回了来,北虞忙上前问道,“父王的病到底如何了?”
魏羽瑭把披风系下来,交给小蛮,坐下来才道,“太医说父王只是急血攻心,又是先前太过操劳,吃几副药,倒也无防了。”
北虞这才放下心来。
魏羽瑭皱着眉对北虞说,“你一会儿子去母亲那里,帮着母亲把家里公中的银子拢拢,分出一份给二哥。”
北虞也闻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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