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男人味儿,颇有书生般的儒雅,却生得剑眉星目。
只见他一手拿着一卷书册,另一只手则是随意的放在膝盖上。此刻他正大马金刀的坐在轿子中,有些谨慎还有些奇异的看着她。
离炎有些尴尬的嘿嘿笑了两下,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的对那人说道:“大人,我不会伤害你的。等附近人都走远了,我立马就走,立马就走!”
那人便低下眉眼,在那掀开了一条缝隙的轿窗边透进来的晨光里继续看书。
外面那两人的说话声又离她近了些,离炎立即屏住呼吸。
“呃?这是不若约了他一块儿去上朝?”说话间,那两人似乎就在附近,且看见了这顶轿子。
她们认得这男人。
“莫要理他!他这人高傲得很,一向不屑于与我等为伍。哼,有什么了不得的!咱们走吧。”
“那好吧。不过,我们说话还是小声点儿,免得打搅到他了。”
“你是怕他听见?这有什么?他既是硬要往女人堆里扎,想要与我等在朝中争得一席之地。而他今日之地位又如何得来的,嘿嘿,难听的话你以为还会少吗?”
离炎听到此,便不动声色的看向对面那男人,可那人却同样不动声色的微低着头专注的看着书,对外面的说话声始终置若罔闻。
既如此,离炎就不再偷听外面那两人对此人的寒碜了。
说人闲话的人无聊得很,又往往没什么本事,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离炎就开始将轿中情形随意打量了一番。轿内颇为宽敞,甚至还搁了一张长方形的几案。那几案上摆着个小碟盘,盘中还剩了一块糕点。
她又看向对面那人,只见他拿着那卷书,隔了己身老远的看。
离炎心想,他莫不是远视眼?虽然轿中光线不是很好,但听说远视眼都眼尖,那我长得如何美貌不是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离炎一边听着轿外的动静,一边想法套轿中之人的近乎。
有句话不是说:朋友多了路好走么?
于是,她就伸长了脖子想去看看那男人到底在看什么书,他竟然会看得这么入神。倘若能找到点共同的话题,那便说不定就能交上一个朋友了。
不过,就在离炎伸长了脖子的同时,那男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却将书拿近了来翻过一页。
他那动作做得如此的行云流水,看似他调整拿书的距离只不过是为翻页的模样。如此这般,离炎就没能看到那书中的内容。
离炎的眼珠子转了转,又看见了那块糕点。正好还没有吃早饭,她便伸手去拿,却又被那男人抢了先。
只见,他抬起那只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伸出两指,很优雅的将糕点夹了起来,径直放入口中,然后慢条斯理的咀嚼起来。
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未曾离开过那卷书。
离炎瞧那人还跟自己较上劲儿了,她体内的恶劣因子蹭蹭直冒。
于是,眼珠子再一次转了转后,离炎的身体突然往前一倾!
她那张肉嘟嘟的大脸,就这么很是突兀的凑到了男人眼前。
这举动将那人吓得本能的往后一仰,离炎却不管不顾的将脑袋伸到那卷书册上。然后,她看见了两句话: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顿时,离炎高兴得忘乎所以,只觉得对面那男人是好亲切的说!
她立刻抬起头来,仰起明媚的笑脸,对那男人兴奋的说道:“这诗我知道,我知道!这是陶渊明写的!”
说着,她也不看那人此刻莫名的脸色,自顾自灿烂的笑着,还摇头晃脑的小声念了一句:“晋陶渊明,独爱菊。”
那男人被离炎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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