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动手的冲动了。
“公子留步——”
眼看顾长离当真要毫不犹豫地离开,魏公子也没有心思客套,当即说出了自己此行的来意。
“与公子同行一路的少年,是我嫡亲姐姐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外甥。”
乍一听闻这条消息,顾长离心中倒是起了些疑惑。管毅曾经和他说过自己的身世,不过是一座不大不小城市里的商人世家,并无在朝为官或者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除了有些闲钱外和寻常人家差别不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明神色坦然,半点没有说谎的迹象。可是眼下这位身份不凡的魏公子却忽然表示管毅是他姐姐的儿子,若不是管毅的演技已经堪比奥斯卡影帝的话,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密辛。
顾长离眼底一闪而逝的错愕并没有逃过魏公子的视线,他的脸色有点泛苦,情绪牵扯之下又是一阵咳嗽,直把身旁的小书童急得满头大汗。
“这其中的曲折本来不该由我来说,毕竟算个不大不小的家丑,不过这事在夷陵不说是人尽皆知,却也是个算不上秘密的秘密,至少不少敌对的世家拿来攻犴过不少次———我的姐姐,也就是魏家的长房嫡女,在出嫁前夕,和他国的一名商户出逃了。”
顾长离自然清楚,所谓的出逃,只不过是对“私奔”稍微美化一点的说法,自然也就对此时魏公子表情中的尴尬和不满有了理解。毕竟就算在他们那个年代,已经订了婚的姑娘和别的男人跑了这种事在普通大众看来也着实是太不守规矩了些,更何况是在这个类似于婚嫁主要还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社会一般的天元大陆,更兼发生在视名望面子重于一切的世家望族里,他可以想象当时石破惊天的闹剧场面。
“这件事情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母亲一下子病倒在床,父亲更是养言要把姐姐移出族谱,只当从此以后没有这个女儿。”
在魏公子有条不紊的叙述中,顾长离大概明白了当年那一桩往事,对于管毅的身份,在他说出“他国商户”的时候,更是有了猜测。
见顾长离脸上的了然之色,魏公子长舒一口气,继续往下说道,“顾公子何等聪慧之人,自然应该明白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我的阿姊随那名商人来到大燕定居,那商人还算是有些良心,硬是违逆了‘淫奔为妾’的规矩,扶了她做正妻,并且没有再娶。也不知是何缘故,她们夫妻俩结合多年,人丁却并不兴旺,只有一个孩子,也就是我的外甥,管毅。”
“对于这唯一的孩子他们自然视之甚重,只怕跌了碰了,可是孩子大了心自然也就野了,不久前只留书一封说是要出外寻仙闯荡便不见踪迹,直把他们夫妻二人急得团团乱转。遍寻无果之下,阿姊只能寻得已经十数年不曾有过交流的魏家主脉,三叩九拜地登门谢罪,只想求如今的魏家家住主,也就是我的父亲,替她寻得孩子的下落,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之人,当年的怒火过了,父母亲哪里还舍得苛责阿姊,对于自己的外孙下落同样十分关心,明里暗里派了不少波人口寻找,却还是没有多少收获。不成想,原本并没有肩负这个任务的我出行至青岩镇,却见到了阿姊所说的,她们山庄特制,传世极少的金线绣纹锦缎包着的背囊,倒真真是个意外之喜。先前对公子的态度不敬,也只是因为误会公子就是拐了我那个外甥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行为孟浪,不周之处请多担待。”
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顾长离心中仍有疑窦,“如果事情真是如此,只要见到管毅,同他把事情说清楚,认下这门亲戚就是,何必非要见我一面?”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魏公子也就不在乎把它说得更明白一些。
“主要是阿姊说过,我那小外甥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性子执拗,要是居高临下地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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