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从没有像这次这么深。
他不愿再想下去,忽然道:“西门吹雪一定也已到了京城。”
“你有把握确定”李燕北猛地抬头。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一向有种奇怪的想法。”
“什么想法”
安邑插嘴道:“他总认为杀人和被杀都是件非常神圣的事。”
陆小凤愕然,看了安邑一眼,点头道:“所以他无论和谁决斗,一定都会在几天之前就赶到那里去,先斋戒三口,再焚香休浴。”
安邑道:“斋戒和休浴可以放松心神,使自己达到最佳状态。事先到决头的地方去,熟悉当地的情况,决战时就可以占尽地利,所以我一直认为西门吹雪绝不是个容易被击败的人,若没有七分以上的把握,他根本不会出手。”
陆小凤道:“所以你也认为他一定已到了京城。”
李燕北道:“可直到今天,我们都还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陆小凤皱眉道:“而且连孙秀真来了你都没发现。”
安邑挑眉道:“是个女人”
陆小凤道:“是个很美的女人
李燕北道:“在决战之前,他会带着个女人在身边”
陆小凤道:“别的女人他绝不会带,可是这个女人却不同,因为她是西门吹雪的女人。”
李燕北的浓眉皱得更紧,过了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道:“幸好叶孤城已负伤,否则”他翻了个身,声音突然停顿。
包厢门外,忽然出现了条幽灵般的人影。
安邑厉声喝道:“什么人”
这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阴侧侧一笑,道:“今天你们不该到这里来吃早饭的。”
说完,这大汉便想冲出去。阿紫却已来到他身旁,已听见自己肘骨拧断的声音,阿紫已经踢断了他的一条腿。
“巾上有毒,若要解药,按时到前门外的春华楼去等。”这人也硬气,说完便咬破了口中的毒药,不需片刻便吐出了一口污血。死了。
“好一个死士。”陆小凤皱起了眉头。
阿紫撇嘴道:“还是一个死人呢,哼”
她一路上被安邑约束着,避免她说话。就是因为安邑知道,这妞生起气来,什么话都说。好在陆小凤度量极大,倒也不在意。
再看李燕北,刚才这大汉给他的茶水里抹了毒,已渗入他的毛孔,渗入他的肌肤里。李燕北全身的肌肉,突然变得无法控制,不停前跳动起来。
阿紫也不禁动容,“好恶毒的手段。”
“春华楼”李燕北用力握紧双拳,控制着自己。
是谁下的毒
为什么只对李燕北下毒
要知道事情的答案与解药,只有一个法子到春华楼去。
春华楼也在李燕北的地盘里。
春华楼的地方很大。生意很好,他们来的时候,本来已位无虚席。可是李燕北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自然会有人站起来请坐的。
看见李燕北的满脸杀气,知趣的人都已准备溜了。突然间。所有的声音竞一起停顿,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一个人身上。
一个刚走上楼来的人。
这人很高,很瘦,穿着极考究,态度极斯文。年纪虽不甚大,两翼却已斑白,一张清瘤瘦削的脸上,仿佛带着三分病容,却又带着七分威严,令人绝不敢对他有丝毫轻视。
没有人想得到杜悯轩居然会出现在李燕北的地盘里,就正如没有人想得到豺狼会走入虎穴一样。
“李将军别来无羞”
他喜欢别人叫他杜学士,李燕北却最恨别人叫他李将军。安邑与陆小凤笑了。他觉得无论学士也好,将军也好,这两个名字听来都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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