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议之色。也许,她在想:是啊,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都这么久了,那么漫长的一段时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快乐美好的事情,却在短短的刹那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冷漠,她对他如此陌生,仿佛第一次看见他一样。
珊迪没有死缠烂打,只是她心里不甘,有怨气,这满腹的不甘c怨气,却因为约翰乔森的这句话,化作了两行泪水。
她是那么爱他,而他也说过会结婚,的确,他现在结婚了,只是新娘换人了。
听到约翰乔森的混账话,我很想上去,替珊迪甩给约翰乔森一巴掌,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和不舍的?
这样的男人,就要一脚踹开,而且永远都不要理他!
道理谁都懂,只是真要这么做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够说到做到呢?
也许连我自己都做不到。
珊迪没有作声,只是望着他。她喉咙滚动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突然间失语了。
烈日下,她的脸上冒着汗,周围没有一丝风吹过,空气都带着狂躁的闷热,压得人透不过气。
约翰乔森没有耐心继续耗下去,便说:“珊迪,你赶紧走吧,瞧你连鞋子都没有穿,浑身脏得和乞丐一样,算是我求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珊迪喃喃地点头,竟然真的转身就走。我看她转身走进了角落,急忙追上去,轻声喊了她的名字。
珊迪停了下来,掩面,带着哭腔,却又像在强笑,她问我:“你好,请问是你在叫我吗?”
“是的。”我点头,把鞋子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鞋子,我捡到的,现在还给你。”
“谢谢你,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了。”说着,珊迪连带脚上的那只鞋也脱了下来,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双鞋子,是约翰乔森买给她的,这双鞋子很贵,她以为约翰乔森疼她爱她所以给她买这么名贵的鞋子,后来她才知道,他给她这双鞋,只是在暗示她离开而已。
毕竟,送鞋子,有送人走的意思。
只是当时珊迪并没有想到,也想不到这一点。
我看着她离开,并没有阻拦,她现在应该很难过,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不应该打扰她。
可是,如果她想不开,那该怎么办?
左思右想,我决定偷偷地跟上去。
珊迪在一个公园地假山旁坐了下来,从烈日当空坐到夕阳西下,直到皓月当空,她还在那里坐着,像块木头。
我买了点东西,不过我没敢拿过去给她。我犹豫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哗哗的水池靠近。
我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我把她拉了回来。
我说:“不就是一个男人,值得你这样做吗?”
她愣了一下,脸色一黯,小声地告诉我:“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他一个男人。”
说着,她的泪又涌了出来。
“爱情又不是面包,没有又不会死,你喜欢他,他不要你,就算你死缠烂打,又有什么用?”我大声说道。
珊迪沉默了很久,我们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她叹了口气,跟我说,她要跟我讲个故事。
我知道,一般感情受挫的女人,都是需要安慰的,我和珊迪算是同病相怜吧,看她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决定听她讲故事。
她告诉我,那个新郎叫约翰乔森,是三年前答应了要娶她的男人,为了这样的男人,她把所有的罪名都一个人背了,吃了三年的牢饭,出来的时候,约翰乔森本该迎娶她,谁知道,他早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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