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青囊经而已,苏灿很笃定,这位二师兄,铁定是奔着青囊经来的。
不过,虽然猜到梁宪章有所图谋,苏灿只是装作不知道,随口问道:“不知道师兄在哪里高就啊,看师兄的样子,匆匆赶过来,肯定很累吧。”
“高就算不上,我现在在卫生部工作,不大不小算是有点职务。来看师弟你,累倒是不觉得,主要是能够见着,就很高兴了。”梁宪章随意地摆摆手,说得很无所谓。
两人打着哈哈聊着客套话,半晌,梁宪章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小师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想你也已经猜到了,我这趟冒昧地来找你,是有事想求你。”
苏灿暗地里笑了下,哥们儿早就看看出来了,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心里这般想着,苏灿明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还摆出了副惶恐的模样,慌忙说道:“二师兄,瞧您这话说的,咱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哪里用得上求这个字儿,有事儿您直说,只要是能办的,做师弟的绝对没二话。”
这番话,苏灿说得义薄云天,胸脯拍得邦邦响,那叫一个豪气干云,听得梁宪章不住地点头,双眼瞅着苏灿,满是欣赏。
苏灿不是那种只干样子事儿的虚假玩意儿,他答应得豪爽,心里头也的确打定了主意,梁宪章想要青囊经,给了就是,反正这东西是造福人类的,多让人知道也没坏处,说不定在梁宪章手里还能发扬光大,那可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苏灿都已经做好了答应把青囊经复印给梁宪章的准备,可是,梁宪章却突然说道:“小师弟,其实我来找你,没事希望你能跟师父讲讲情,让他老人家再把我收录到门下。”
闻言,苏灿不由一怔,他还以为自个听错了话,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啥?”
梁宪章叹了口气,郑重地说道:“小师弟,我是希望你帮忙劝劝师父,重新认了我这个学生!”
苏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梁宪章,瞧他满脸认真,不似是说玩笑话,心中不由愕然,问道:“二师兄,难道你现在不是老师的学生?”
梁宪章点了点头,苦涩说道:“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被师父除名了,这十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回到师父的名下,可是无论做什么的努力,始终都无法打动师父。”
十年,这个数字让苏灿不由咋舌,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而梁宪章用了十年都没放弃重新回到汪昌溪门下,任谁都能感受得到他对汪昌溪的那份发自内心的敬意。
苏灿心中不由地对梁宪章的这份坚持有些感动,不过,感动之余,苏灿心中也忍不住又了些疑惑,既然梁宪章这么希望回到汪昌溪门下,那么他当初又是做了什么而被汪昌溪除名的呢。
有此疑惑,苏灿当即就问了出来,“二师兄,我感觉得到,当初你跟老师的感情肯定很深厚,那么,当时老师又是为什么要不认你的呢?”
梁宪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在悬壶济世这方面上,我和师父向来有些意见不和,师父觉得,医生就是医生,治病救人才是天职,有了病人去医治,那样才是行医的征途。而我认为,在当今的社会中,真正有本事的医生,仅仅将自己的医术在临床运用上施展,是远远不够的,更要将自个的才能发挥到更广阔的平台上,运用自个的医术,让整个行业都能得利,造福更为广大的群众。”
梁宪章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我和师父有过好几次争执,再之后,我坚持己见,为了运用自己的本事提高整个行业的医生的医术,我进入了卫生部。而师父觉得我进入仕途,就不再是个单纯的医生,一怒之下,就把我逐出了师门。再之后,虽然也有几个师弟陆陆续续地进入卫生系统工作,同样是走了我的路子,可是,师父没有将他们逐出去,却始终不同意我回归到他老人家的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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