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不明白,没头没脑地,汪昌溪问自家长辈做什么,瞧着老爷子还挺重视的样子,苏灿忍不住问道:“老师,你要找我家里的长辈干什么?”
汪昌溪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和落寞,“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拜师是件大事,最好是有你家里的长辈一同观礼,不过既然你就一个人,那也就无所谓了。”
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可汪昌溪有些偏移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苏灿猛然想到,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对于拜师这个事儿看的也许比较轻巧,可在汪昌溪那辈人来讲,这绝对是件不允忽视的重大事情,毕竟在他们那辈人,师徒情谊可是不比父子情差上几分。
而拜师的时候,徒弟长辈在场观礼,也是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少了这环,仪式就不圆满,虽说汪昌溪疼爱苏灿,不会在这上面有所计较,可是心中的遗憾终究是难免兴起的。
瞧着汪昌溪慈祥的面庞上那抹掩饰不住的失落,苏灿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这时,他猛然想起了个人,完全可以充当自个的长辈,或许说,连充当俩字儿都不必,那根本就是自家长辈,这人就是黄妍的亲爹黄豁牙。
以苏灿黄妍的关系,黄豁牙做苏灿的家中长辈,那是半点水分都没有掺杂,未来老丈人如果都不算家中长辈的话,估计也没几个人够这个资格了。况且,即使苏灿跟黄妍没关系,找来黄豁牙也算是合情合理,苏灿收破烂的这些年来,全都是寄居黄豁牙的家里,说是租的黄豁牙房子,可实际上,苏灿出租金的次数屈指可数,黄豁牙追着苏灿要钱追得倒是勤快,可往往到最后还都是老头子给苏灿倒贴上水电费。
以苏灿那个仗义的性格,根本攒不住钱,他也的确是没钱,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没有黄豁牙刀子嘴豆腐心的照顾,苏灿估计早就被逼得扛麻袋出苦力去了,不仅日子过得更艰难得多,也没机会能够靠收破烂收到手电筒而一举翻身。
眼下有这种需要家中长辈的事情,不请黄豁牙来,又有谁有那个资格。
苏灿思索了下,掂量下黄豁牙会不会答应过来,最终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得请老人家过来,不仅是给汪昌溪个圆满典礼,更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给黄妍和黄豁牙个交待,毕竟他和黄妍的关系,也是时候告诉黄豁牙了。
一念及此,苏灿笑呵呵道:“老师,我忽然又想起来个长辈,您放心吧,到时候他一定会过来。”
“真的吗?”闻言,汪昌溪立马惊喜出声,不过他回过神来,还以为苏灿是为了安慰他而要找人冒充,就说道:“苏灿,不用麻烦了,其实有没有你家里的长辈都不重要,反正这是咱爷俩的事儿,只要你在我在,也就足够了。”
苏灿瞧出了汪昌溪的疑虑,笑道:“你放心吧老师,我不会胡乱找人糊弄你的,您认识黄妍吧,我俩的关系我猜您也知道,我打算请的就是黄妍的爸爸,我这几年里,多亏有他老人家照顾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应该算是正儿八经的长辈吧。”
“算,算,当然算,何止是算,根本就是!”汪昌溪乐得眉开眼笑,连说了好几几个算,瞧架势,恨不得马上就催苏灿去请似的。
苏灿瞧得出汪昌溪的意思,他也明白,虽然拜师典礼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可是这事儿的确应该先去跟黄豁牙通通气,他也已经打算好,等会儿就回新岩村去。
不过,在回村之前,苏灿也还有件事想做,趁着老爷子这会儿心情好,何不把梁宪章的那档子事儿稍微提点一下。
想了想,苏灿说道:“老师,我有件事儿想问问您,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汪昌溪和蔼的脸庞乐出了褶子,大手一挥,说话很爽气,“咱们师徒俩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有什么都随便问!”
苏灿暗地里深吸了口气,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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