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本是天启朝右佥都御史,天启三年(1623年),浙东大水,朝廷派他前往巡抚,免税赈灾。天启五年,受魏忠贤陷害,被夺职闲住。
当今天子即位,大赦天下,朝廷又从新启用我父亲,见我父亲在浙东大水时,治理水患,颇有建树,便调至工部右侍郎,协助陈子龙陈大人总督西北水利工程。我父亲性耿直,为官端正,清廉为则,不肖与官场其他人一同流合污,故很多官员都不太喜欢与他交往。
今年的9月份,父亲根据陈大人的安排,前往宣府勘察水利之事,我母自幼早亡,家中也没什么亲戚朋友,没有办法我只好亦同父亲一起前往宣府。父亲在宣府勘察水利,考察民情的时候发现,当地百姓的救灾的粮食、器具、土地等都没有按时发放,有些粮食里面还掺杂有砂子等杂物。
我父亲一见如此便觉得此事有蹊跷,便暗中探访,经过半个多月调查,我父亲发现整个宣府地区的大小官员均或多或少地截留了部分朝廷救灾款项。很多地方的老百姓原本是得以平息的,可见官府给予救灾粮食如此以次充好,纷纷不平,部分地方县有点老百姓还聚众冲入县衙,打伤县令,分散粮食。
我父亲见事态严重,将搜集好的证据等物,赶到宣府巡抚衙门质询,而宣府巡抚马士英见我父亲气势汹汹地问罪,便故意好言留住,说是要商谈处置办法,我父亲不疑有它,便信了这狗官的话,留在巡抚衙门里边。
谁知道,便遭飞来横祸,这马士英不知怎么的编弄了许多证据,硬说是父亲恶意诽谤官员,说什么我父亲自己贪污钱粮,不幸被下级官员所知晓,因此来个恶人先告状。马士英便将我父亲捉拿问罪,押入了宣府巡抚大牢里面……”
朱爷听到如此脸色冷峻,重重地:“哼”了一声。旁边的毕老也觉得义愤填膺,须白的眉毛每每都上扬。
王洁的语声变得有些哽咽的道:“当我知晓此事后,如同晴天霹雳,打得我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办,还好父亲的手下给我指点了迷津,说要我去求这马士英,让他批准我们父女见面。
我便忍辱负重地前去求马士英,谁知道这狗官,见色起意,非要我答应做他的小姨太,方可应允我们父女见面,我这一柔弱女子,无依无靠,无法,只得屈辱地答应他。
经过马士英的首肯,我才能够见到我的父亲,可怜我的父亲,年近六旬,却惨遭如此劫难,被他们打得不成人样,满身的伤痕。我们父女相见,痛哭流涕,还好我的父亲较为冷静,要我对那马士英虚余委蛇,假装从他,见机盗走那关键的证物帐册清单,并且要我到京城来告御状。
从大牢里出来后,马士英便要我和他立即成婚,我假意顺从,马士英见我如此伏贴,便放松了对我的监视,在准备成婚的那夜,我偷走了关键证物帐册,连夜往京城赶来。
可是我这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没有单独出过远门,以至于迷了路,走了很多弯路,一路问讯才赶到这京畿之地。
谁知道,那马士英这老贼害怕我来告御状,便派了几个江湖败类,前来杀我灭口,我被他们抓住,带进了刚才木屋,后面事情,你,你都见到了……”
朱爷听完这些个话,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他转过头去对着毕老说:“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大明的父母官,这就是大明朝中柱石!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仅不思报效朝廷,拯救百姓,反而贪赃枉法,滥用私刑,欺上瞒下。这样官要他做什么,这些个败类,还能留在世上,好好的大明就是败在他们这种人的手上的,不行!朕绝对不允许此事在继续下去了,看样子不好好整顿一下吏治,这大明的天下迟早要被他们毁掉的。”
毕老见夏云如此震怒,便谨慎地道:“朱爷,请毋动怒,为此等人伤了您的身体,就太不值了,依老夫之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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