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第1/3页)  牙痕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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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的速度不快,晃晃悠悠,见站就停,几个人觉得无趣,但华教授却是谈兴正浓。

    车子平稳运行的时候,文正也和别的乘客一样欣赏音乐,这样不会不会打盹。靳华跑到餐车挤了几趟,他们的座位上却是一堆吃的喝的,他口里还叫喊着民以食为天。餐车座位太拥挤,也许是菜肴太贵,他跑了几次都是回到自己的硬座席上。靳华没有太好的脾气,如果有人拥挤,他没准会大声叫屈。车身剧烈颠簸的时候,他们会发出呼唤和抗议,那不仅是他自己感到很不舒服了,更是看到车上的妇孺病残需要呻吟,以期引起整个人群的关注。文正半闭着眼睛,车窗外的风光格外美丽,有时他会痴痴地趴在窗户上,看人类亘古不变的景色,想一些和速度之类无关的问题。车窗外的风景,萧瑟乏味,砖制厂房、民居、烟囱,在阴沉沉的天气下显得千篇一律,面对铁轨的墙壁上总是用油漆喷上的劣质广告,文正觉得有些可笑,到处写着流行的标语。偶尔,锈迹斑斑的粗大钢管会突兀地从地面上冒出来,在一片农田之中象是一座小型的未来之城。华教授好象在蕴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情怀,他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萧莉,又不时地看一看身边的九姑娘。靳华和文正都保持一种僵直的状态,不想让华教授觉得影响他的谈兴。

    车厢内,谈话咳嗽声打哈欠还有列车员的叫卖声,一直充斥在污浊的空气里。除去苹果方便面可口可棉布袜子,列车员也在用过分流畅的录音机式的亢奋而稳定的声调向旅客解释着几个人都拉不断的丝袜子。有人啼哭,或许还会流下眼泪。整个车厢内乱七八糟的,让人有一种抑郁感。华教授又抬头看一眼萧莉,他想招呼她坐下来,但他不知道萧莉在这些人群中,却是异常的孤独,她虽然是站着的,却在迷惘与思索中朦胧睡去。

    “爱也要淡淡的,不知听谁说过,不是你的,拽也拽不住,是你的,跑也跑不了,陈陇,靳华,你们两个还年轻,没有经历过女人,以后要记住。”华教授咳嗽一声继续说到,“淡淡的爱才会有幸福到白头,那种淡淡的微笑让女人更温柔娇羞,象夏日里一缕微风,冬季里一缕阳光,不经意间却令人迷恋。未曾热恋过的人当然无从评说恋爱种种,而那些真正在忧伤中想象快乐的境地里翻滚过来的人,说起恋爱竟也是茫无头绪,丝丝细节都如真如幻仿佛一场远去的梦,找不到合理的因果解释,就象现在我和九姑娘,不为世人所理解一样。不明白当初的爱为何总被诸多的忧郁和无奈所替代,当初的痴缘何,不明白这颗心怎么挡得住重重诱惑却受不了那必然的结局,不明白那原本丰盈的心在浓浓的爱意中却会浑然不觉,不明白在若隐若现的看似无心的背后为何要隐藏着一颗炽热的心。一路走来,有时候觉得自己和九姑娘象做梦般的感觉。我喜欢淡淡的水,渴急了白开水最能解渴。还喜欢天空中那淡淡的云,淡淡的风,还有那份淡淡的思念。男人想象中的女人不光是温柔,不单是女性的娇憨和妩媚,还有母性的善良关切慈祥。女人最能打动人的是温柔,不是矫揉造作,九姑娘是具备了的。她的一只纤纤玉手知冷知热知轻知重,理解我的思想,体察我的苦乐,只轻轻一抚摸,就给我疲惫的心灵以妥贴的抚慰。走进晨曦,我忘却惆怅,静心感受和煦中清新而又温暖的美丽,总能感觉到幸福快乐的淡淡牵挂。尽情拥有一片蓝天白云,把思念折叠成生命中快乐的风筝放飞,她的爱是我手中的线儿绕得更紧。这一份爱是以爱情为原料的,是一幢漂亮的别墅,经得起风吹雨打。不象有的毛孩子对爱情的草率,毛孩子哪有我们这些快要退休的男人深沉。草率结婚是一道幸福和痛苦组成的一元二次方程,后来的得数是痛苦大于幸福。九姑娘的可爱地方很多,说话不喋喋不休,做事不风风火火,待人不大大咧咧。凡事有度,略显羞态。她的美的昭示最能激起我怜香惜玉的心态。她那矜持的动作语言脉脉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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