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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衡阳,黑子坚持再去衡山找张半仙,章子宜哭了。

    “人各有志,不能相强。”老李头劝章子宜到,“有的人喜欢热闹,有的人喜欢入静,有的修行文武之道,有的人却看破红尘。其中奥妙,无外乎一个缘字。”

    “难道说我和黑子就没有夫妻之缘吗?”章子宜哭得更凶了。

    “缘深缘浅,都是天机。”老李头抚摸一下章子宜的头说,“黑子既然有未了之缘,孩子,就让一切随缘吧。”

    黑子又去衡山了。

    人生短暂,黑子劝自己一定要珍惜身边的人,要善待生命,孝敬长辈,那才是做人根本,不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才知道那些人对你是多么重要。黑子有时会很雅致长时间地听一曲纯音乐,尤其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那时,他心中会无端地弥漫起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他自小就喜欢民乐,酷爱吹箫,那是因为箫的音质和音色最适于表达柔美和凄婉的情韵。黑子也喜欢吹笛子,那是因为它的清越和悠扬最能演绎旷远和恬静。还有琵琶的似断非断,似续非续和古筝的抑扬顿挫象流水泛起的涟漪,最能撩动他最细腻的那根情弦。黑子会在音乐家中想象着自己居住在高山之间,涧水之旁,深山有幽兰相伴,抑或青鸟相随,烟云相挽。他喜欢涧水之蓝,是源于洁白之雪,少了许多红尘的侵染,喜欢高山之秀,是源于密林之静,少了众多世俗的喧嚣。他喜欢山花野草,它们自由自在,或出于清澈睡于绿毯或冠于群荫,尽情地绽放着,无哀无怨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丰姿绰约妩媚斑斓。他还喜欢一个人在深山静静地坐下来,山间的风总是柔暖的,山里的雾总是袅娜的,恰似琼楼玉宇里永远荡漾的五彩,暖暖的风能柔柔地吹进心田。生活在如今这个世态炎凉拥挤嘈杂的世界里,难得有机会一个人去品味孤独,体验那份恬静和静谧的时刻。黑子时常能从忙碌无序的环境里解脱出来,在夕阳西下的黄昏里,在万籁寂静的黑夜中,在晨曦初照的黎明时独自走进孤独,那真是一种无法言传的美妙享受。黑子在入静以后,才恍悟世上有些话语根本不需要说,有些问题也许没必要问,一如静静的海面,静静的天空,静静地回忆。在入静中的那份清隽淡雅,那种灵秀,那种飘逸,正丝丝变成些许莫名的欣喜在不经意间慢慢充盈着他的全身,也如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当他一口一口去品尝它时,仿佛就着涩涩的苦味,无奈地看到心灵峭壁上慢慢流淌的滴滴悔恨。寂寞的心情,犹如飘荡在心里的一缕缕清风,那是感情溪流中涓涓流淌的旋涡。他享受孤独的时光,或闲坐窗前,遥看落日溶金,任灵思飞舞,用回忆的梳子轻轻梳理纷乱的往事;或伴着随风飘落的雪花,飞快地游动纤纤十指,把一缕思念,二缕温馨,三缕感激,随着鲜红油亮的绳线编进吉祥如意的幸福结里;或仰望星空,默默感悟着失去的遗憾和得到的幸福,细细地数落淡漠下隐藏得很深的那些渴望和寂寞。赤足徜徉在孤独的海浪里,也许会在茫茫大海中寻觅到一个同样孤寂的心,当他以满腔柔情向你敞开紧闭多年的心扉时,恍惚觉得期盼了多年的梦境终于如期,你仿佛在实现自己前世许下的若言。

    衡山,雪后的衡山更是分外迷人。黑子自从结识老李头和张半仙以后,他既可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希望,轻轻地用生命用时光一分一秒地去描绘澄静,也可以静静地泡一杯咖啡,看一本书写一首诗唱一首歌想念一位朋友。

    超然物外,黑子时常一个人静静地悟道。大雾弥漫了整整一夜,将一身素衣的衡山笼罩在混沌之中。清晨,和煦的冬日露出了笑脸,将温柔均匀地洒在洁白的大地上。那时,黑子迈着蹒跚的步履,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雪谷中,深谷里寂廖无声,只有那条永不封冻的小溪,淙淙流淌清柔细绵。依山而卧是高低错落的一片丘陵,每当夏日衡山是万木林立,花草丛生,而眼前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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