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摇摇头,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下手上的金表,那是他十七岁时的生日礼物。
他环顾了下四周,所有人都在交谈着,大厅的中央,一些衣着华贵的男女正随着乐队演奏的华尔兹翩翩起舞,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少爷,您还好吗?”家里的管家乙爷站在他身前,问道。
池田摸着脑袋站了起来,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梦见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少爷,请快点准备好。”乙爷说道:“马上就是您表演的时间了。”
池田樟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点点头,对着窗户上的倒影理了理头发和衣领。
然后他从定制西装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纸条。
“榴莲爆炸头忍者?这是什么东西?哪家小鬼的恶作剧?不过字迹有些眼熟啊……”池田樟奇怪的看了看,然后将这张纸条扔进了一旁垃圾桶里,垃圾桶之上有很多烟蒂,其中一个看起来和其他的不同,有些廉价的感觉。
此时,一位穿着黑色和服,脚踩着木屐,看起来极有威严的老者走到了会场的中央,他用勺子敲了敲一个高脚杯,发出了“叮叮”的清脆响声,乐队停止了演奏,所有人也看向了那里,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老者的发言。
“诸位远道而来参加老夫的孙子——樟的生日宴会,老夫为此不胜感激,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里,老夫希望各位不要拘束,请随意的放松,接下来就让樟为大家献上一曲,聊表心意。”
池田樟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台上,宾客们安静的看着他。他看向旁边的乐队,点了点头。
钢琴声的伴奏欢快响起,池田樟将小提琴驾到了自己的肩上,弓与弦相交摩擦,发出了快速而灵动的声音,如同一只在山间嬉戏玩耍的云雀一般,跳到山涧,跳到树上。
随着池田樟的演奏渐入佳境,那位黑色和服的老者却皱着眉,向一旁的乙爷问道:“为什么是这首曲子?不是该拉g小调鸣奏曲吗?”
乙爷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少爷这首曲子不也挺好的吗?很欢快不是吗?”
老者闭着眼睛,道:“阿乙,你不懂音乐,这首曲子,叫云雀,他这是想表达对我的不满吗?这首曲子充满渴望对自由的向往和生命的灵动,但本来该欢快的乐章中却充斥着隐隐的愤怒,云雀被你奏成了就像被抓到笼中的麻雀……呵呵,樟,可惜你注定不是麻雀。”
短短两分钟的乐曲在云雀飞到最高的天空时骤然停止,台下的观众们纷纷开始为池田樟鼓起掌。
“真是高超的技艺呢。”
“是啊,这首云雀所需要的技术一点都不低啊,没想到樟少爷能拉到这个地步。”
“池田家的人嘛,他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不是天才,想必他也是吧。”
老人看着这些对自己鼓掌的宾客们,露出了微笑点头示意,但心里却露出了不屑:“你们这帮俗人,真的能听懂他演奏的到底是什么吗?”
池田樟刚下台,就有一些人上来赞扬他。看着这些完全不熟悉的人,池田樟强忍着把手中的小提琴砸到他们头上的冲动,笑着和他们拉着关系,寒暄着,但池田樟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懂哪怕是一点音乐,仅仅只是为了对他溜须拍马,就对他刚刚所演奏的乐曲大加赞扬,甚至为了拍马屁,说出了好多自己都不懂的专业术语,池田当然听得出那些话中的谬误,只是他不能去揭穿,只能笑着谦虚。
以需要休息为理由,池田樟摆脱了围上来的人群,将小提琴交给服务员后,自己走到了有一个花瓶遮挡着的角落,坐下来揉着太阳穴,想把那些烦躁的意念给赶出去。
这些不知道为何出现的烦躁让他愈加烦躁,这种烦躁就像是被逼着看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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