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劝回,辞别爹娘后,在村里人的目送下走向马车。
“身体可好点了”
也不管安伯尘介不介意,司马槿硬是搀着安伯尘的手,将他扶上马车,却让安伯尘微微脸红:“伤势估计差不多了,只不过”
话到一半,安伯尘忽地止住,目光落向坐于长辕上的那名车夫,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那车夫虽戴着宽大斗笠,却掩饰不住他鼓胀的太阳穴,以及肌肉饱满有力的双臂,虽刻意隐藏气息,安伯尘却能感觉到,那人的修为约莫在天品。
一个天品境界的车夫
转过头,安伯尘不解的看向司马槿,司马槿心领神会,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安娃安娃快留步”
在圆井村会如此故作文绉绉说话的,除了那位已经咬不动果枣的老村正外,也就那个气喘吁吁的中年人了。
中年人的穿着打扮和圆井村里大多数人都不同,却是一身紫蓝色的绸缎袍,夏天还没到便穿上木屐,还好木屐够大,否则也托不住他肥硕的身体。
一见到那中年人司马槿就觉得甚是眼熟,睁大眼睛小嘴微圆,半晌捏了你安伯尘的手:“小安,他可是”
看到满脸急切跑来的中年人,安伯尘面色微变,还未来得及和司马槿说话,就听那人笑呵呵道:“安娃啊,李伯伯前日去看你时你还没醒,昨日又去送粮,傍晚回村,本打算今个儿找你说说话,没想到这么快便要走了”
听那肥头大耳满脸红光的中年人说了半天都在绕圈,司马槿暗暗好笑,父两人一个说话吞吞吐吐,一个尽喜欢直来直去,好生奇怪。
说话这人自称李伯伯,穿着打扮又如此光鲜,其身份自然呼之欲出李小官人的老爹,传说中的李员外。
听着李员外一个劲的套近乎,安伯尘心中愈发不安。
昨夜他只顾着自己修炼,却把同出自圆井村的李小官给忘了一干二净。
李员外虽急功近利,喜好趋炎附势,却是个善心人,否则当年也不会被一穷二白的安老烟三言两语得去两亩田。安伯尘一家还是李员外的佃户时,李员外不曾薄待过,更是让安伯尘陪同李小官一同进京,方有了今日的一番造化。
在安伯尘尚不足二十载的生命里,这李员外显然是个贵人,可安伯尘却把他儿丢在了琉京,听红拂说小官带领虎贲营随军出征,眼下生死不明。倘若李小官真有个三长两短,安伯尘可是再无脸面来见李员外。
正在安伯尘心中微急时,手掌中滑入一片温润如玉,转目看去却是司马槿握着他的手眨了眨眼,却是在暗示着什么。
安伯尘心下稍平,却不防被站在马车旁大吐唾沫星的李员外看在当场,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再看安伯尘时,两眼放光只差高竖大拇指了。
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李员外心下得意,只想早点回村盘问一番安老烟,诈他两壶好酒,遂也不拐弯抹角,重重一咳道:“安娃啊,李伯伯是想让你帮忙传个口信给小官,就说就说他爹帮他找了门好亲事,让他有空回家一趟,一起去见亲家。”
李员外说完,看了眼司马槿,朝向安伯尘使了个眼色,打了个哈哈转身而去。
“他刚说给李小胖定了门亲”
待到李员外走远了,司马槿方喃喃道,语气中含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荒唐。
和司马槿不同,安伯尘面色平静:“小官也老大不小了,这时候定亲也不算早。是了,你可知小官现在哪儿”
摇了摇头,司马槿苦恼的看了眼安伯尘,哭笑不得道:“我不是说小官年纪小。可他现在这下可要麻烦了。”
“麻烦”安伯尘面露不解,看了眼司马槿,心头一寒:“该不会是小官伤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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