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法宝虽都有几分好奇,却没司马槿那等搜集法宝的癖好,见着司马槿来了兴致自然不会和她争。
“那我就收了它罢。”
轻笑一声,司马槿咬破手指,挤出一颗血珠滴落屏风。
下一刻,屏风仿佛刚从血池中捞来般,变得猩红。山河染血,死寂一片,却在转瞬后波动起来,山间风摇树扭,湖面涟漪迭起,如临实境。
安伯尘在一旁看得真切,只见司马槿手中捏出一道道复杂的印法,口中念念有词,蓄势了约莫半柱香后方才伸手按屏风。
“啪嗒”,奇妙的事情生了。
屏风变化成两扇青铜色的大门从中分开,雾气顺着门缝氤氲而起,弥漫在屏风下,未等安伯尘开口司马槿已走了进去,安伯尘也不多想,连忙跟着走进。
大门后没有密室,也不是玄德洞天,而是一座孤崖。
山崖似乎凭空长于天头,又好似插在空气中央,总之无山无峰,仅仅是一座悬空矗立的山崖。山崖之下是云江雾海,再往下则依稀可见群山迤逦,江河纵横,是刻画在屏风的景致,也是那久违的玄德洞天。
“小安子,这儿好像一座楼阁。”
前方传来司马槿的声音,她站在山崖边缘,身前身下空茫茫一片,只要她再向前一步便会从这千万丈的高空坠下。她将这山崖当作楼阁,把山崖下的玄德洞天当成楼阁下的风景,饶有兴致的探头往下张望,却让安伯尘提心吊胆暗暗捏了无数把冷汗。
“红拂你往后来点,小心别”
安伯尘边说边向司马槿走去,话还没说完,脸便浮起浓浓的震惊。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山崖便会生了一丝变化,山石变楼台,枯木化梁柱,石头的褐色转成暗红,帘纱串珠链,檐脚挂铃铛。
当安伯尘走到司马槿身后时,一座空中楼阁堪堪生成。
云雾缭绕,迷人眼眸,高风宽广,袭向檐铃哗哗作响,亦卷起两人衣衫向后翻飞,猎猎扬扬。
两人御风倚云,临楼而观,俯视向身下的洞天福地,说不尽的潇洒畅然,少女风姿绰绰,少年眉宇淡漠,真好似神仙眷侣,羡煞世人。
站在司马槿身后,闻着熟悉却永远令他心跳加快的芳泽,安伯尘依稀能看见少女侧脸旁的那抹柔情。
深吸口气,安伯尘的手已揽司马槿的酥腰,动作虽有些生硬,可也不算煞景。
别样的气氛自两人间生出,察觉到安伯尘越来越近的呼吸,司马槿并没反抗,低头望向云下风景,目光微乱。
“咔嚓”
正在这时,安伯尘就觉脚底一晃,紧接着楼梁从中裂开一丝缝隙,由往下自远及近游走而来。安伯尘哪还顾得亲热,横腰抱起司马槿向回疾退,每退一步,楼阁都会从中碎裂开一个洞窟,周遭木屑脱落,片刻后又变回山崖。
连退十来步安伯尘终于退出铜门,躲开楼阁崩塌之势。
云雾收回,铜门闭合,屏风血色褪落,景致凝滞不动,重新变回初时的模样。
“还不放我下来。”
司马槿的声音响起,同时玉手掐向安伯尘腰间,安伯尘无奈只好松开手,心中窘迫当下也不好意思去看司马槿。
这些年安伯尘早已洗去身的羞涩扭捏,为人处事淡然自若亦不缺杀伐果断,唯独面对司马槿时总会被打回原形,时不时红一红脸,也不知几时才能克服这般“毛病”。
“奇怪,我明明已经炼化了这法宝,也能按着心意来操控,为何会突然断了”
轻轻摸索着屏风,司马槿喃喃自语。
她这一说却提醒了安伯尘。
“红拂,想要彻底炼化这屏风恐怕没这么简单。你若真完全炼化了,我们也不会只能站在山崖观望,应当能真正进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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