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的一行人搭乘着秋子墨师徒画好的空间阵法回了s市。出了阵法,忙了一个星期的大家的精神上和身体都十分疲惫。
孙雅累得靠在肇达涯肩上沉沉睡去,肇达涯和大家简单打个招呼,小心翼翼的抱起老婆回了家;清风子和郑一须捶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惦记着是不是该去药房买瓶红花油;西西直接打了辆车回了自己的火烛店;剩下秋子墨、端端还有江南两口子大眼瞪小眼。
在这个城市里,长得像白狐狸一样的萨摩犬哪里都有,但是会说话的就不多见了。很显然,江南半安和大家都知道这只狗是个什么来头,只有秋子墨被蒙在鼓里。之前的一个礼拜大家都在忙,顾不上考虑这个。回来了之后,这个问题上,大家欠秋子墨一个解释。
江南和半安两口子望望秋子墨,又看看端端,几次欲言又止。江南刚要开口,被秋子墨一个手势拦了回去。
秋子墨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根狗链,往端端脖子上一套,打了辆车,回家了。
端端在整个废墟上灵动异常,此刻却傻乎乎的任着秋子墨将狗链套上脖子,乖乖的带上了车。车子开出老远,还见得到端端扭着身子回头一脸呆滞求助状的望着江南和半安。
江南和半安被秋子墨的反应弄得面面相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两个人也打道回府了。
其实秋子墨也没什么高深的想法,她就是太累了,累到不想思考。她想回去洗澡、睡觉,就是这样。
既然江南和半安他们早就知道端端到底是什么,仍然放心端端在自己身边,那么端端就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既然端端还要跟着她回家,那就跟着吧,她为什么非要去问个究竟呢?
一路无语,端端乖巧得一如往常。回了家,秋子墨照例将端端放在客厅,洗澡换衣服,然后,将自己整个人砸在了床上。
秋子墨躺在床上,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人,即使是修行过法术的人,甚至是非人,都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这一个礼拜秋子墨他们能顾及的范围,不过是一村一镇罢了。
屋里响起了轻轻的足声,秋子墨抬头,看到端端以一种对犬只来说几乎不可能的姿势,叼着一个托盘,上面稳稳的放着一杯牛奶。
秋子墨看了看端端那漆黑如墨闪亮如星的杏眼,拿过牛奶,像往常一样,在端端的大脑袋上信手揉了揉,“谢了宝贝。”
故意忽略掉端端略带点尴尬的眼神,秋子墨喝光了牛奶。温温的,入口刚刚好。喝完之后,秋子墨沉沉睡去。
真不想醒来啊。
几乎二十四小时之后,秋子墨才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因为,她留在陈浩家的粘鬼胶带,有反应了。
工作第一,不能赖床了。
照例从冰箱里抽出四根火腿肠,自己一根,三根剥开扔到端端的盘子里,然后下楼,上工。
外面,已经是满天星斗。
到了陈浩家那栋俗气无比的二层小楼外面,秋子墨前几天放的,那条寻常人和鬼都看不到的粘蚊虫贴一样的粘鬼胶带上,细巧的粘着一个孩童鬼。那小小的孩童鬼的侧后肩被粘在胶带上,只黏住了细细的一条,那孩童鬼却怎样用力都挣扎不开。
从秋子墨发现胶带的异常,到她来到现场,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有余,那孩童鬼挣扎不开,已经抹着眼睛哭得昏天黑地,幸亏陈浩一家听不到,否则非被这正宗的狼哭鬼嚎吓死不可。
秋子墨伸手把那孩童鬼从粘鬼胶带上拽下来,(请大家自行想象从粘蚊虫的胶带上拽蛾子)虽然没有眼泪,那小鬼的小脸看上去也哭得皱皱的。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家委托人的想法不是自己吓自己,他们家附近确实有鬼怪出没,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对于人类一点威胁性都没有的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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