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看着漠漠,阿古拉双眼酸痛,原本因受伤而变得冷硬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揉搓的粉粉碎。
“把手给我!”
阿古拉的那一声低喝,不容许别人有半分违背。而漠漠此时,也不想违背
漠漠无言起身,将自己的右手向阿古拉递去。
阿古拉一把将漠漠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漠漠坐在他的身前,后背紧贴着他那坚实的胸膛,原本已止住的泪水,又不受控的流了下来。
“”漠漠微微张口,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没有做声。
感觉着怀里传来的颤抖,阿古拉的脸,阴寒如冰。
他也不言语,一抖缰绳,乌斯阿拉绕过王庭,向东南方向疾奔而去。
之前因舞剑出了一身的汗,如今在马背上被寒风一吹,漠漠大大的打了个激灵。
那方面巾早已被泪水浸透,遮上还不如不遮,漠漠觉得自己脸上那未干的泪水,都快要结成冰了。
阿古拉连身上的吉服都未换下,只是随便的披上了件狐皮大氅,便出了自己的新房。如今见漠漠在自己的怀里打了个寒战,他便扯起了那大氅的一侧,向自己的身前扬去。
漠漠整个人都被那狐皮大氅所覆盖,就连脑袋都埋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身心俱疲,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团在那暖暖的大氅中,也不问阿古拉要去哪里,只是将自己那疲软的身子,向他身上靠去。
当漠漠的脸,贴到了阿古拉的胸口时,阿古拉阴沉的脸上,开始有所动容。
漠漠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累过,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就那么闭着双眼,静静的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任由他带着自己去天涯、去海角
有那么一段时间,漠漠甚至觉得自己都睡着了,完全忘了自己正在马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已离开了王庭多远,终于,阿古拉一勒缰绳,乌斯阿拉停了下来。
漠漠离开阿古拉的怀抱,露出脑袋,向四周看去。
这个地方,是个草甸子。以前,博西达来还在世时,漠漠、茹娜跟着他和那日松将军出来打猎,曾在这个地方过过夜。
不过,那时是在夏季,这里的牧草足有半人高,如今是寒冬,便只剩下枯草和积雪。因为这是块洼地,所以是个遮风挡寒的好地方。
阿古拉下马,随即便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坐在马背上的漠漠。
漠漠盯着他那宽厚的手掌,微微一迟疑后,便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漠漠下马后,阿古拉也没将拉着她的手松开。
他从乌斯阿拉身上解下了酒囊,也不管它,便牵着漠漠向那草甸子的中央走去。
漠漠低垂着头,也不多问,顺从的任由他牵着自己向前走。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要一开口,便会触怒到他,而且,她更怕自己的泪水,会再度决堤。
寻到了一处枯草软厚、比较干燥,又没有积雪的地方,阿古拉松开拉着漠漠的手,自己坐了下去。
漠漠眉间微蹙,攥了攥自己那只温热的手,无言的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因为一路上都有那大氅遮寒,如今阿古拉一下子不管她了,漠漠便觉得更加寒冷起来。
她暗暗咬紧牙关,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难过。
阿古拉侧目瞥了一眼她那已冻红的鼻子、耳朵,狠下心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拿着那个酒囊,大大的灌了一口。
漠漠心中只剩忐忑不安,他就想这么晾着自己么?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呢?是不是该问问他,如今他该在洞房中,为何会
漠漠心中一颤,冰封的血液,开始缓缓流淌,脸上也随之有了微微的血色。
“今晚孟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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