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
方镜舞见钱墨墨说的话越来越离谱禁不住大声呵斥。
钱墨墨回眸一笑,对着方镜舞眨巴着双眼,故作不解:“怎么了大嫂难道我都没说对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要告诉我”说道最后一句,眼光倏地冷却,于嘴角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方镜舞一时语塞,因为钱墨墨说的并没有错,是她决定不告诉她的,一来以免她胡思乱想,二来若真的是她,那么她再出现在这儿根本就不合适
接触到钱墨墨冰冷的目光,她不适应的移开双眼,不去看她,放软了语调:“墨墨,你先回去,这儿的事情大嫂会处理。”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黛眉一挑,第一次对方镜舞如此的不以为然。
“你”方镜舞气结,不明白为什么钱墨墨会突然间变得如此不讲道理。
“让她留下吧。”
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沉默的谢氏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了来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话,却出人意料的是要让钱墨墨留下。
“娘”
“谢谢娘”
方镜舞沉声叫了句,想要反驳可是话才开口就被钱墨墨的掩盖住。
不去理会满是为难的样子,钱墨墨快步上前不客气的在谢氏左侧坐下,饶有兴致的捻着桌上的点心吃的不亦乐乎。
方镜舞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不会再有意义,最终也只得回到原位上坐着,只是看着钱墨墨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没底,也越发的担忧起来
粉儿和金织站在门口,低着头不去看对方,手却不住的缴着自己的衣角,不去理会那些路过自己身旁那些发出轻蔑哼声的丫头们。
北院的丫头们还是不停的出出进进,进去的时候手上都是一盆盆清澈的温水,等到出来时都变得血红。而围着圆桌而坐的几个人却神色各异,谢氏半瞌着眼,手上的念珠不住转动着,告诉众人她并没有睡着;方镜舞神色紧张,不住的看着里屋,就差撇开众人直接冲进里屋去看个究竟;莫琦涵则是眼泪不曾干过,每当看到丫头们手上那染红的血水时,闸门完全断开,让人忍不住猜想,她留下的泪水到底要喝多少水才能够补得回来至于,最应该悲切的人这个时候正悠悠的品着茶,吃着点心,要不是看着丫头们都太忙的话,她还打算让大家帮她那一盘瓜子过来,好打发此时着无聊的时间
“啊”
突然一声惨厉的叫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愣了一下,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里屋。
钱墨墨眼睛突地一酸眼泪差一点就落了下来,忙不迭的收回目光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那一瞬间,将悲伤统统敛去只剩下更灿烂的笑容。
在这一刻她突然感谢她曾经那些恨之入骨的应酬,若不是它们,此时她又能如何这般的收放自如
她好想知道,悠然那一声惨叫到底是因为身痛还是心痛
莫琦涵的眼泪更甚,那份伤痛好像是此时失去孩子的人是她;谢氏脸上恢复了她一贯的平静,唯独手上不断加快转动的珠子诉说着她并不宁静的心绪;方镜舞的紧张在这一刻已经化作哀伤,出了谢氏之外,三人中只有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也只有她知道对于一个母亲还说孩子有多重要
即那一声惨叫之后,里屋又恢复了它之前的安宁,只余下丫头们来去匆匆的脚步声
“王妃夫人”
产婆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神色悲切对着众人请安。
莫琦涵和方镜舞的目光齐齐落到那个黑色的包裹上,心中已经明了事情的结果,不禁悲从心来,所有的话化成一室的咽唔。
“大人怎么样了”
方镜舞强忍住泪水梗咽着纹问道。
“回夫人,大人是保住了,失了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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