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墨墨盯着窗外,看着外面的黄色簌簌落地。
其实,她之前并没有想过会要这么简单的就担下一切,可是在途中她临时改变了她的决定,她认下了她幸庆以前去韩晓佳家中时看过她表哥的一些中药的药理书,才能在那一刻圆了自己的谎。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只是莫琦涵所有计划中的一个导火索,她的目的是谢氏,所以,只要她能够引起火,她的计划自然就会加快,而她就只好顺应民意的为人民服务一次了。
“你不怕”徐膺绪轻声询问,只是这一次多了些许笑意。
“怕什么”钱墨墨微微侧首,挑挑眉毛:“怕鬼吗徐家相公,你家娘子是不是没有告诉你过,她是无神论者,从来就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再说了,你没有听人说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就是要怕也该是真正下药的那个人怕,而不是我”
“也对。”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徐膺绪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亏他还这么担心她会害怕,一听到小六禀告的消息就撇下五行护卫奋力往家中赶,甚至连大门也没进去就直接用轻功飞到这儿来了,本以为会看到她嘤嘤哭泣的样子,谁知道,他见到的却是这样啼笑皆非的一幕,真是难为她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了。
“娘子,你不是说药从头到尾都只是经过了你和粉儿的手吗为什么悠然喝了药之后会流产呢你再想想,是不是那个地方记错了。”
“记错了”钱墨墨摇摇头,“不可能,我自幼过目不忘,这样的小事我绝对不会记错这几天一直都是喝的同样的药,偏偏今天就出了事了,还真是奇了怪了熬药没出问题,拿药也没有出问题,喂药更没有”
钱墨墨的话僵在唇边,电光火石之间,脑袋里有什么讯息一闪而过,可是却快的没能让她抓住
“怎么了想到了什么吗”
“有可是又好像没有”钱墨墨晃晃脑袋,赶走那恼人的纠结。“算了,不想了相公”
想不出来就不想,她钱墨墨不是勤快人,所以一切随意,更何况眼前又比想那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什么”徐膺绪敛去笑意,眉头打起一个结,看到钱墨墨的这种笑容,他总觉得不大舒服。
“你不觉得,这间屋子应该好好的收拾一下才能住人吗你不觉得这里的灰尘很碍眼吗你不觉得让你娘子我来做这些事情是很辛苦的吗你不呵呵,相公辛苦了”
当钱墨墨的第三个你不觉得落地,徐膺绪已经任命的开始当起苦力,某女则好整以暇的抄着手当起现场监工
“嗯嗯,这个不要不对不对,这个放这边”
徐膺绪怒目瞪了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小女人一眼,恨不得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巴给缝上。
“呵呵,相公别生气,你接着擦,我不开口就是了”
钱家小姐识相的闭紧嘴巴,就怕自己多说一句,就会让唯一的苦力罢工。
突然徐膺绪身形一闪躲到门后,钱墨墨刚想问他做什么,门外就传来怯生生的身音。
“三夫人”
钱墨墨看看屋里的变化,果断的挽起袖子,拿起自己刚刚撕下的床幔在身上擦了擦,弄成地地道道的灰姑娘之后才踏出房门,一看才知是刚刚那小活宝,把她要的东西都带过来了,于是大大咧咧的走过去结果小厮手里的被褥,吃力的抱进屋堆在已经打理好的床上才有出门去拿他手上的食盒。
“行了,你回吧。”
“夫夫人,您,您自己要小心些。”
埋头说完这句,人便一阵风远去了。
钱墨墨抬头看看四周,刚刚没发现,这会儿才看清楚原来已经是傍晚了,无奈的摇头转身回了屋。
难怪那小活宝要跑的那么快,难为他现在还肯为她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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