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朕的目的就是徐家”
朱元璋那张慈祥的脸上倏地转为凌厉,眼中的贪婪嗜血尽数流出,露出属于皇帝冷血的真实表情。
钱墨墨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皇帝:“皇上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吗想要除去徐家只需要在下令是多加上一句,钱徐两家假借姻亲关系,实则是想与蓝党合谋共夺天下便好了,至于证据,墨墨想皇上的锦衣卫是很擅长做这方面的事情的。”
朱元璋也不恼,抿了口茶淡然道:“你说的不错,只是有一点你忽略了,那就是人心天德和徐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直以来天德都是以德示天下,他的忠和伯仁的义在天下人的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虽然他们二人已经不再了,可是常徐两家的地位人不可忽视,所以朕可以动天下所有人,唯独不能对他们下手”
“呵,原来是这样,为何我就这么笨,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知道历史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钱墨墨摇摇头,轻声自嘲。“你不能对他们下手,可是也由不得他们坐大对吧常将军去的早,常家两个少爷一向风评不怎么样,在百姓心中占不了多少位子,而徐家的众兄弟个个忠肝义胆清廉爱民,百姓多为喜爱,恰巧,钱家与徐家结为姻亲,徐家的势,钱家的财,这两样分开都能危及到你的合在一起就不除不可了对吧你既要人心又要拿回权利,所以就有了钱家连同蓝党叛逆的戏码,只可怜蓝将军为大明戎马一生最终却只能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啊”
“啪”朱元璋手上的杯子用力搁下,周身杀气渐显。“钱家丫头,只要朕想,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钱墨墨无所惧,依旧冷眼看着他,娇笑:“皇上,墨墨当然明白,你是这天下的主宰,别说是要了墨墨的命,就是要了所有人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惜的是,皇上现在不会毕竟您留着墨墨的小命儿还是有用的”
天威不可犯,触者必死的原则她懂;只不过,她本就是要死得人,死一次和死两次貌似没什么区别。
“果然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
朱元璋轻叱一声,神色缓和下来。钱墨墨就是仗着他如今动不得她,他生气也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钱墨墨拾起适才落下的紫砂杯,径自做回凳子上:“皇上,墨墨有一事不明,皇上除去钱家之时已经将墨墨相公遣走,为何不将墨墨一同带走可是要说留下墨墨是因为墨墨已经是徐家的人动不得,为何现在又打算要了墨墨的命,难道此时墨墨就不是徐家的人了吗或者皇上打算钦赐休书让相公休了墨墨”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朕明白得很”朱元璋眯着双眼,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至于现在呵呵,墨墨丫头,你在膺绪心中是什么位置,朕清楚,若是我当着他的面要了你的命,恐怕徐家不反也会反,可是若是,你是自己寿终正寝的,那可就怨不得朕了”
“哦”钱墨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皇上是想让墨墨自然死啊这主意着实不错,既然了了钱家死灰复燃的可能性,也杜绝的我家相公因爱生恨,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在天下上的可能,皇上毕竟是皇上,这份心思当真没有几人能够记得上啊只是”黛眉轻挑,凝望着朱元璋:“墨墨很想知道,墨墨是怎么一个自然的死法”
朱元璋不语,垂首从袖中拿出一个葫芦状的青花瓷瓶递到钱墨墨面前:“这样里面的药叫一生绝,是锦衣卫刚刚才从毒医仙手中拿回的毒药,人服下去之后,并不会马上绝命,毒性会一点一点渗透至心房,人会一日比一日更加虚弱,半年之后精力衰竭而亡,而天下除了毒医仙没人能够再探出它的症状,这药天下,仅此一颗。”
钱墨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打量着那个精巧的瓶子道:“一生绝真是个应景又好听的名字,我钱墨墨要是吃先去了,这一生倒真是绝了如果墨墨没猜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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