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可以,你们可看见了,今日的状态可比平日里好上不止千万里,这些日子躺的你家小姐都快要发霉了,如今好不容易好些了这些小事就让我自己来吧”
粉儿不住哽咽,金织也是泪眼朦胧却没有敢真的掉一滴眼泪。
自从昨日她们家少爷回来之后,她们就没有在她们家夫人左右,都只是远远地候着,就连昨晚也都是她们家少爷一个在旁边守着,今日一大早她们少爷就告诉她们,夫人气色好了不少,今日想出去走走让她们去给她梳妆。当时她们心中还不住窃喜,以为是少爷的回来让夫人重新振作起来,便兴冲冲的应了下了,并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妃和大夫人,谁知道在雅苑的时候刚好遇上正在个王妃看诊的大夫,原本以为大夫听了她们的话之后一定会高兴的祝贺她们,谁知道没有,他只是摇着头惋惜的告诉她们,她们夫人的病已经好不了,而她们现在说的好起来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挽回她们家夫人的性命。最后也只是劝她们好好珍惜最后与她相处的时间,就连再去确定一次病情都不肯,还说那样只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倒不如让她开开心心的走过最后一段路。
钱墨墨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讲珠花插进发间,可是她却不气恼也不让粉儿金织帮忙,只是微微笑着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试着,突然,手上一空,抬眼间镜中多出一道人影,扬扬嘴角:“你来啦”
徐膺绪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将玉簪别进发髻,略带自豪地邀功道:“来了,这玉簪是我送的,现在由我来带上应该不为过吧”
趁着钱墨墨梳妆的时间徐膺绪重新换了身衣裳,锦衣华服玉冠束发衣带翻飞,转眼间又成了那个风靡秦淮的徐家三少爷。
“不为过,只是若是你下次在自作主张的夺了我的簪子,我可不会饶了你”
“好不饶不饶”
徐膺绪晒晒一笑轻轻将钱墨墨拥进怀中。
“相公,咱们该走了,要不然刚刚走到又该往回走,着实划不来”
“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好,做好了咱们就走”
徐膺绪捧着钱墨墨得脸神秘地笑笑,笑得钱墨墨直犯迷糊:“咱们还有什么没做吗”
金织和粉儿办事一项周到,今天这么重要得日子她们怎么会出纰漏呢
徐膺绪不语只是拿起铜镜前的眉笔细细端详着,过了好半响才缓缓道:“娘子,好像相公还从来没为你画过眉,今日为你画一画可好”
钱墨墨眼睛一酸却故作轻蔑得笑笑:“相公的这双手可是用来拿刀那折扇的,要说道画眉娘子还真是有些担心这样出去会不会吓着别人。”
虽是戏谑,洋溢在眼底得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以前她看电视剧的时候,看到丈夫为妻子画眉的场面总觉得太过煽情,对它也从不相信,因为在她心中,在现代已经不太可能,在那个封建得男尊女卑时代,身为丈夫不沾花惹草就已经是至情至性了,又怎么会有愿意屈尊降贵的去为妻画眉呢就算是有也只不过是为了讨得佳人一时欢心,从而赢得佳人心罢了。她记得她曾经问过她四哥会不会此生只为一个女子画眉,她四哥当时只是当时只是对她说,画眉这种事情偶尔做做便可以,若是一直只对着一个人做是会倦的。虽然现在想来,可能当时她四哥只是为了保护倚烟不愿让她在接着问下去,可是这句话却能很清晰的告诉她这个时候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样得心境来对待这件事情,所以她一直觉得仅仅因为如此便感动的一塌糊涂从而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得女人异常的没用,只是该说什么呢曾经那么鄙视这件事得人,今天竟然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世俗,女人终究是逃不过。
“娘子,你看,这样你可能出去见人”
神思一恍惚,回神之际正好看见徐膺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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