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门外空留下一地凄凉。
连着两日连续放晴,金陵城里也比平时热闹不少,隔着车帘听着外面的叫卖声、哭闹声、喝彩声、还有行人来去匆匆的脚步声,钱墨墨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往日时常能够听得见这些倒不觉得稀奇,反而有些厌烦,可是隔得久了,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生活她倒是想念的紧,蓦然想起那些独自溜达出来胡闹的时候,才发现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无忧无虑一切都有爹爹哥哥护着,而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连她自己也从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变成如今这个将死之人,难怪古人会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偏生有些人终觉得那些都是纸上谈兵的空口之言,可是等到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却已是为时已晚,仅留自己独自伤感罢了。
突然一阵锣鼓喧天唤回钱墨墨游荡在从前的思绪,回神间耳边便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喝彩声,想也知道外边是怎样的一番热闹景象。像是知道钱墨墨心中的好奇,徐膺绪拿过身旁的薄被给她盖上,然后撩开车帘让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景象。
原来,不知道是哪家有钱人的铺子要开张了,请来了金陵最有名气的杂耍团清芳斋特地来表演舞狮,听说那杂耍团一向只为高官富豪表演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所以很多人都抛下手中的事情来一睹风采。
钱墨墨微微一笑,心中一丝苦涩流过。
她记得上一次清芳斋这么兴师动众的表演还是那年销魂院重新开张之际,那时候她还小,只知道当时清芳斋当家作主的还不是现在的班主,是个很难搞定的怪老头,她大哥和四哥花费了不少心思都没能说动他,偏巧这老头子有个疼到心坎里的刁蛮却又爱美至极的刁蛮女儿,于是她二哥边亲自动手打制了一套翡翠镶金菱花簪花,又让他三哥挑了三匹顶级的锦缎,自己监工让绣娘按照他的意思制了件银丝菱花齐胸襦裙,制成之后又特意放出话去吸引了那刁蛮小姐,而事情也不出她二哥所料,这丫头果然是看上了那簪花和衣裳,可是她的几个哥哥一致说不卖,那衣裳是留给唯一的妹妹也就是她做嫁妆的,天知道那时候她还是个刚刚回走路说话的小屁孩子,留给她做嫁妆,恐怕等到她出嫁的时候那衣裳不是给老鼠填了窝就是扔进那个角落等着百年后别人挖出来做文物了,只可惜,那刁蛮小姐却想不了那么多,回家之后哭闹了半个月,她爹没法子就只得上门讨要,本来就是挖好陷进都别人跳的钱家四宝爽快的开出条件,那老班主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可是也没办法,谁让他有那么个女儿呢事情的最终毫无意外的是钱家胜了,那日除了舞龙狮还施了不少粥米,此后的很多年这件事百姓对这件事依然是津津乐道。
挑眼望去,外面一片热火朝天,看着那场面钱墨墨抿抿唇。不知道今日是否也会施粥,而今日是不是也会被人谈论许久
“想到什么了笑的这般奸诈。”
徐膺绪捋捋钱墨墨耳际的发丝,在她耳边轻言,笑着陪她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是想到从前在家的时候一些无聊的趣事,怎生得看在你眼里就成了奸诈”钱墨墨娇嗔,不满的撅起红唇。
“小姐,要不然粉儿去打听一下今日究竟是为什么这般热闹可好”马车外的粉儿见徐膺绪掀开了帘子,便从上前来询问。
“嗯”钱墨墨歪着脑袋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抵过心中的好奇,“去问问吧,好久没见到这般热闹的场面了。”
粉儿点点头,转身之际刚好看到一人脚步匆匆的朝那人群中走近连忙上前拦住那人:“这位大哥请稍等”
“哎呀,我说你这丫头,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还等着去看表演呢,赶紧让让,让让”那人满脸不耐的抱怨着,不停的踮着脚透过粉儿看向那热闹处。
粉儿也不闹,笑着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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