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在府中,此时却和皇甫兄弟聊得正热呼。皇甫曾上次来过,对李复之才学极是佩服,回去就说给其弟皇甫冉,皇甫冉自然很想一见,正好元结再次相邀,二人求之不得,忙随着元结而来。
皇甫冉少年时被称为神童,绝非浪得虚名,此时已到中年,但思维之敏捷,接受事物之快令李复为之叹服,而皇甫冉对李复的博学与才能也是惊羡不已,二人是越说越觉得对脾气,只恨见得太晚,未能早日相交。
几人一起聊了许久,李复才记起请他来的目的,便将话题转过来,问他关于张九龄豢养飞鸽之事。皇甫冉略略回忆一下,娓娓道来,原来张九龄年轻时在岭南家乡就已开始养鸽,岭南交通很是不便,张九龄驯养飞鸽便是为给家人传送书信方便,“飞奴”乃是他对鸽子的爱称。张九龄入朝为相之后,还有豢养。皇甫冉十岁能文,颇得张九龄喜爱,老是拉着他的手,叫他小友,他也常去张府玩耍,曾见张九龄喂养飞鸽,但其平日很是繁忙,用飞鸽来传信之举已并不多。
皇甫冉说完,问道:“胜之怎的对飞鸽有兴趣?”
李复一笑:“生意所需,比如长安与洛阳来往一次,快马也要好几天,颇费时间,所以想以飞鸽传书,往来通个信息就很是方便。”
众人都点头说是,这个法子确实省心省力,又比派人送信还要快捷,实在妙绝,
李彭却奇道:“这飞鸽不过是一鸟而已,何以能传送书信,而不会在路上迷失呢?”
这句话问出来,却是无人能回答,皇甫冉道:“飞鸽为何能传送书信,此事我也未听文献公提起过,之前只是好奇,却从未想过为何。”
李复道:“飞鸽传送书信,只是利用其归巢本能,就如每年春天燕子总要回到以前的旧穴一样,并不是随意可指定其飞去之地。比如你要往洛阳传送书信,就必须用在洛阳养熟的飞鸽,否则是万万不行的。飞鸽其实也会在路上迷失,但毕竟是少数,关键在于调养的如何。”
皇甫冉道:“胜之也懂得驯养飞鸽?”
李复忙道:“我只是略知一二,并不懂得如何驯养的,所以这用飞鸽传信之事还颇为麻烦。”
皇甫冉笑道:“胜之勿急,我却有办法。原来文献公驯养飞鸽时,他自己是顾不过来的,因此叫一个小童来管,他深得文献公养鸽之术,文献公去世后他还养过一些……”
话未说完,李复便抢道:“这小童如今在何处?”
皇甫冉道:“如今他可不再是小童了,其实他年岁和我相仿,比我略小,也有三十多岁了。他如今就在这长安城,前一阵我还见过他。”
李复不禁失笑,张九龄去世已经十几年,那时的小童可不是已经长大,自己就想着问人在何处,却忘了这茬,实在过于急躁,既然此人就在京城,那请他前来就方便多了。
李复当下便说要去寻请此人,皇甫冉道:“不妨我代胜之去一趟,年幼时我俩曾一起玩耍,很是相熟,此事我去办,保证他痛痛快快的来帮忙!”
李复大喜,忙又谢过皇甫冉,此事说完,听着外面劈劈啪啪的爆竹声和人群的喝彩声,皇甫曾趁机问道:“胜之这般喜欢燃放烟花爆竹?这次放的可实在不少。”
李复微微一笑:“不错,我从小便有这个想法,想着什么时候能放爆竹放到过瘾,如今有机会自然要好好的放一次了。”
李彭笑道:“二哥怎么也有小孩子的心思,买来这许多爆竹还罢了,竟然还买下一个做爆竹的大作坊,府上的人都佩服二哥的手笔大呢。”
李复道:“有了作坊,岂不是想什么时候放就什么时候放嘛,这个……很方便啊。”
众人都笑起来,李彭又道:“那既然如此,二哥怎的又不出去放呢!”
李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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