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普虽然闭着眼睛,但顾念久痛苦地呻吟声,以及宇文扶越沉重的呼吸声,都萦绕在他的耳旁。
良久,念久声音开始变得细微起来,逐渐地消失在他耳间。
宇文扶越满手鲜血的走到他面前,玄普睁眼看着他,扶越俯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用力地对他说道:
“玄普先生,本王不希望你将今夜的事情透露出去半个字,你最好不要同旁人将起,否则本王定饶不了你。”
因为距离很近,玄普瞧得出,此时的宇文扶越很是疲惫,身上的汗珠早已将衣领尽数打湿了。
玄普起身,朝扶越点了点头,压低着声音说道:
“鄙人明白,太子殿下您尽管放心,鄙人回去会着药童将最好的补养草药送到您的府上,若太子殿下无事,鄙人就先告退了。”
“好。”
说着,宇文扶越先绕过他,径直走到乘着热水的水盆处,清洗了手上的血迹。
玄普踉踉跄跄地出了太子府,站在门口,他回身朝里面看着,叹着气摇了摇头,上了宇文扶越早已吩咐阿禄备好的马车,朝着自己的府邸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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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达步干夫人特意着人,做了一大桌子宇文懿爱吃的饭菜,儿子好不容易能得出空闲来芸芫宫一次,她自然是反复商量着要留儿子在这里用膳的。
为了不扫了母妃的兴致,宇文懿便同意留下来陪她一起用膳。
看着这一桌子达步干夫人用心准备的饭菜,宇文懿一时间有些恍惚了。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他刚到重阳山时,那时正值顾念久过生辰,老掌门吩咐人也做了一大桌的饭菜,就如今天这般的丰盛。
那时的他,因为倔着脾气,不肯听从师兄的话,已经被罚着饿了好几天。
所以当他正巧看到念久一家团圆,其乐融融地过生辰时,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老掌门注意到他时,还以为他是因为扛不住饿才哭了,就叫他过来一起吃饭,可他就是倔着脾气不肯过去,转身跑开了。
那天晚上,念久偷偷溜到他房间,不太大的手掌里端着很大的一碗寿面,一见他,就笑着叫他过来吃面。
他们一起把那碗面吃了个精光,记忆力,那好像是他吃的最饱的一次。
想到这儿,宇文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里尽是幸福。
可这短暂的一笑,还没等坐在他身旁的达步干夫人发觉,宇文懿就突然发觉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一手按住胸口,另一只手一下子按到了桌子上。
发觉到儿子的异样,达步干夫人赶忙扶着他紧张地问道:
“阿懿,你这是怎么了?”
为免引起达步干夫人担心,宇文懿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笑着对她说道:
“母妃,儿子没事,就是突然想到有件急事,等着儿子去处理,就不能陪母妃用膳了,儿子告退。”
说着,宇文懿迅速地起身,疾步出了芸芫宫。
宇文懿强撑着的冷静,自然是瞒不过达步干夫人的眼睛,宇文懿前脚刚走,她就安排人暗中跟着,瞧个究竟。
从芸芫宫出来,宇文懿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出了宫,骑着马直奔着太子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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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久醒来时,屋内的灯光很是昏暗,她稍稍侧了侧头,便看到了坐在床边木椅上休息的宇文扶越。
觉得身子很是疲乏,念久轻轻地坐起了身,她本不想吵醒扶越的,可却因为下身剧烈的疼痛感,不免下意识地皱着眉头发出了“嘶”的一声。
扶越闻声赶忙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边扶住念久,紧张地问道:
“念念,很痛吗?”
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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