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了几分,从马上居高临下的瞪视着海愿,胸口强烈的起伏着,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说,有谁见到过一个脸上有疤的年轻男子”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钟离域的口中问出,让那些村民们都是一哆嗦,有胆子小的妇人已经跪了下来。而这恐惧是可以传染的,一个、两个跪了下来,就是一大片都跪了下来,还有几个想站着的,却发现自己已经是鹤立鸡群了,也都跟着矮了半截,“呼啦”一下,一群村民之中,也就只有大张抱着小丫和海愿还仰头站着。
大张本来倔犟,但看着周围的人都跪了下去,看看面前那匹比自己还要高大的马匹,犹豫了一下,再看看怀里的小丫,也慢慢的跪了下来,跪下之后还伸手拉了拉海愿的袖口。海愿一甩手,甩开了大张拉自己的手,现在所有村民之中,就只有海愿一个还站立其中。
就好象所有人听到问话都退后一步,唯独那个没有退后的人就分外显眼一样的道理;看着一身傲然立与人群的海愿,钟离域手里的马鞭指向了她,问道:“你知道,你说。”
从听到马上男子的问话开始,海愿的心就是一沉再沉。“脸上有疤的年轻男子”这个形容词更是让海愿吃惊不小,已然想到这么大的阵仗是冲着什么人来的了。顺着指向自己的马鞭,海愿的视线向着高居马上的人看了过去。
那一身紫红色的锦袍前后都有金线织就的瑞兽图案,领口和袖边都是五色丝线精绣的祥云,显出了无比的尊贵和华丽;而那个男子更是海愿所见过的,包括前世在电视里看过的明星在内都不及的一种美艳。没错,就是美艳没错,海愿还从来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词用在男人身上会那么合适,但又不是娘,反而因为他那如神似妖、亦正亦邪的特殊感觉,平添了些许神秘。
不知道是自己仰头太久了脖子发酸,还是因为这个男人太耀眼,让人不敢直视,海愿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他绝美精致的面容之后,就移开了视线,没有去和他那双凤目对视。而只是这一眼,让海愿忽地有种害怕的感觉,但怕什么、为什么怕却说不出来。只是把一直护着小腹的手又紧了紧,另一只手也紧握成拳,把指甲都陷在了掌心的肉里,却不知道疼。
“说话。”钟离域的声音高了几分,手里的马鞭又向着海愿点了点。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倔犟,可心底却在吼着:笨女人,千万不要在众人面前忤逆了我,否则后果严重,你是承担不起的。
“不知道。”海愿没有说“没见过”或是“不认识”,而是说了“不知道”。这三个字就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加上“打死也不说”的强硬省略语,任谁一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就连坐在马上,刚刚在心里将这个笨女人吼了几百遍的钟离域都是满头的黑线,额头的太阳穴跳了一下,有些无奈加悻悻。
“那名疤痕男子是朝廷钦犯,是曾经伤过静王的凶手,若有人包庇”后面的话,钟离域咽了回去,眼睛狠狠的瞪着海愿,希望她如之前一样,能够倔强的迎上自己的目光,和自己对视。如果那样,这个看着很笨,其实更笨的女人会不会明白些什么
但这次,钟离域想错了,这个女人的笨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海愿看了他一眼,但应该说是看了一眼他的马和他的衣服更合适。随即,海愿的小脑袋就很倔犟的扭到了一边,眼神盯着空中无形的一点,再没有看向钟离域的意思。
“还有谁见过说出来有赏,隐瞒实情的,杀”钟离域咬着牙说完,那些村民中就有了小骚动,而其中要数李嫂子、刘嫂和大张的心里最矛盾。因为他们三个和海愿走的近,对于阿丑也是知道一些的,但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随即又都低下了头。
“主子。”一个男声从铁骑圈外响了起来,包围圈再次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拖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那男子是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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