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也看着好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转眼就被拉出去杖毙了,而且沙场之上,也不知道砍下过多少人的头颅,但现在他却慌了。一种恐惧紧紧揪扯着他的心,让他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力道大一点,把眼前已经如风似烟般迷离、飘忽的女人吹散了。
朝祥宫直到过了三更还是灯火灿灿的,几名御医都被传唤过来,逐一给海愿诊治,而最后的结果却是:惊吓过度,神智不清,需静养。至于静养多久,却说不清楚;什么时候能醒来,也只是不好说。
钟离钏寝宫里的桌子碎了,那张大床上的帷帐和被褥也被丢在地上,后来连一面博古架都被钟离钏大力的掀翻了,整个朝祥宫如同被台风扫过一般,唯一完好的就应该是那一张软榻,和软榻上躺着的平静如熟睡的女子了。
“都没用,通通拉出去,杖毙。”钟离钏吼着,大手一挥,又砸碎了一把椅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心中那种暴戾却是难忍的。而且刚刚有过的那一丝平静,从那个叫海愿的女人身上感受到的一丝丝的安心和期望,也顷刻间就被打碎了,比着满室的东西碎的还要厉害。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几个御医被拖到门口,有两个就抱着门框不肯放手,几乎是哭嚎着求饶着。
“殿下,小人突然想出一个方子,求太子殿下让小人一试。”焦急中,其中一个御医马上喊了起来,钟离钏这才好像回神一般,摆了下手,那几个侍卫才将御医又拖了回来。
“殿下,这位夫人是惊吓过度,若是要转醒还需用猛药,只是这位夫人身怀有孕,不知道能不能经受的起啊。”那名御医看了一眼海愿,暗自垂汗,随即一狠心、一咬牙,昧着良心说了一个药方出来。
“试试再说。”钟离钏看了一眼海愿,又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把手里的药方扔在了地上。马上就有宫女拾起来跑到了后面按照药方抓药、煎熬起来。不过时候,就有宫女端上来一碗腥气极重的汤药来,那味道远远闻着是腥,凑近了却是苦的发麻,单单一闻就让人几乎要呕吐出来。
“若是她再不醒,你们全家人陪葬。”钟离钏说完,大步的来到软榻边,站在那里好像把守似的,看着那个宫女将漆黑的药汁一口口的往海愿的口中喂了进去。
海愿在朦胧中才能够感觉到一点点的安心,好像没有了那么多的苦楚、隐忍和牵绊,所以她不愿意醒来,她宁愿就那样沉睡过去。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的就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了一声:“娘亲。”
海愿被那个声音震惊了,那个声音听起来软软的,柔柔的,分明就是一个小小的孩子的声音,但却马上就消失了。
“啊谁”海愿激动的问着,想再听听那个声音,并且在四处的寻找着,黑暗中,在最前方有一个小小的亮点,海愿快步的往前走了几步,距离稍微近了些,让海愿能够看清那像是一个小小的人形,却看不到样貌,而且在海愿追过去的时候,又飘远了一点点,好像总是要保持着那样一份距离。
“你到底是谁是是宝宝吗”海愿颤声的一问,随即又紧跑了几步,再看清一点,那果然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小到海愿一只手掌就能够将他她托起似的,但却还是不能靠近。
“娘亲,要坚强啊。”那个小小的身影再次出声,仍然如同之前那样娇弱、软嫩,却让海愿听的很清楚。忍不住泪水,海愿哭着向那个小小的亮点追去,并嘶喊着:“宝宝,宝宝,娘亲在这里,你要去哪儿”
可是,那个小小的人形却好像不再发光了,而且距离海愿也越来越远,任凭海愿再怎么跑着、追着,却根本都无法追上,直到最后,那最后的一点点亮光也消失了,海愿的眼前再次一片黑暗。
心,在狠狠的痛着,海愿在黑暗中疼的无法呼吸了。可是那个小小的、稚嫩的声音却在海愿的耳边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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