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牌捧了上来,海愿就笑了,敢情这里的午饭和饭馆差不多,还兴点菜的。
“不要点很多行不”看了一眼那个菜牌,海愿的嘴角就有点抽,虽然没有鲍、翅、龙虾,但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几乎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面做不出的,也亏的这个写菜牌的人,密密麻麻的写这么多字,都要赶上满汉全席了,不累嘛。
“随夫人心意。”宫女点了点头。海愿才出了口气,随口来了四菜一汤,又说来一屉水晶虾饺,感觉她和曦两个人也算是挺丰盛了。
宫女微微的诧异了一下,但还是按照海愿的吩咐下去准备了,过不一会儿,又是一排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食盒,看这次来的人竟然比早上的人还多,一次排开各自把食盒打开,又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呃,我点的真不是这些。”海愿看着貌似满汉全席的一桌,额头垂下了满头黑线,她就知道自己说的不算,这分明也不是自己说的算的,人家要摆阔气,要浪费,自己就得当饭桶。
“是的,夫人您点的只是主菜,但还要有些配菜才行的,搭配上您点的菜肴,既可以使口味更好,而且荤素营养都更全面。”一个宫女解释着,又继续盛菜,然后给一旁的内侍尝过才将筷子递了上来。
“你们懂的真多哈,还讲究营养”海愿的嘴角一抽,感觉自己真是点的多了,要是就简单来一屉虾饺,估计上来的配菜自己和曦都吃不完了。
“夫人请吧。”宫女完全不敢回嘴,凭海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却仍然是站在一边候着,显然是等着海愿吃呢。
“我说了,别这么折腾吧,真累。”海愿真有些受不了了,更受不了的是不明白这位太子殿下闹得到底是哪样呢如果说他就是昨晚那个疯子似的变态大色魔样子,海愿还可以明白一点,可现在这软刀子,扎的海愿心里没底啊。
“累”洪钟似的一个声音响起,那些宫女和内侍就是一抖,随即齐齐的都跪了下来。
海愿抬头往门口看过去,就看到钟离钏那高壮的身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头上金冠束发,显出一脸的刚毅,眉宇间英气勃发,脸上五官也颇为俊朗;一身的明黄蟒袍,腰间白玉腰带坠着五彩丝绦;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高帮鹿皮靴子,靴子上面还绣着一条金蟒;身姿、模样倒是有那么几分的气势。
“怎么就累了没有人伺候的好吗”钟离钏看到海愿就是莫名的一阵安心,本来下朝的时候心里还在烦闷,不知道自己宫里那个女人是在哭闹还是在寻死觅活,只是一直没有听到有人来报说如何的难办,要请示个做法,钟离钏的心里就更是没底。
现在见到的海愿居然又是那么一番平静的模样,昨晚看到的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早上听到的那声声哭嚎的样子都没有半点了,不仅在心中琢磨着: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个样子她脆弱过,却又变的如此坚毅;这个女人的心里究竟有多么深沉,才能够包容下那么多的愤然和悲怆呢。
听到太子殿下的说“没有人伺候好吗”那些宫女和内侍就都吓的慌了神,本来就跪着的身子恨不能马上就挖个洞钻到地下去,一个个都体如筛糠,抖的好像是风中的孤叶一般。
“都伺候的很好,你要是有气尽管冲着我来,别拿无辜的人当炮灰。”海愿忽地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虽然身高不足、体态纤弱,但那份无畏的气势却是不输给眼前这位高大威武的太子殿下的。
“哈哈,你倒是大胆。只是你有多少只手,能把这些人都护的住吗”面对着海愿怒瞪过来的目光,钟离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太有趣了,如果说昨天为了曦,她愤然的挺身而出,把一切都扛到了自己的肩上,钟离钏还或许能够理解一点。
可是现在,她在尽力维护的这些奴才,分明就是自己宫里的人。只要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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