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三里就向西拐弯,从小山坳绕过去可以避开天启国巡逻的士兵。”男子清朗的声音从海愿的身后传来。
“谢谢”海愿再次回头,这次不但谢过了,还留下了一个笑容。
那男子就只记得天边夜的蓝色还未褪尽,那橘红色的阳光才露了半个头,绚丽的红霞与幽静的蓝色映衬下,一个绝美的笑容之后,留下了一个纤瘦但玲珑的背影。
“东西呢都拿出来。”中军帐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官手里握着马鞭,在一排士兵前面来回的走过,眼神从一个转到另一个,声音也异常的冷冽。
“在这里。”有几个士兵马上上前,从怀里往外掏着东西,还有几个在身上来回的找着,或者摸出一小块金子,要么就是一颗珍珠之类的,也上前放在了桌子上,不一会儿就放了一小堆儿。
“还有呢”那将领扫了一眼那些个东西,眼睛眯了眯,似乎不太相信。
“还有这个。”又一个士兵走上前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丝绒的金线精绣的荷包来。
看到那个荷包,那将官才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猛的一挥手里的马鞭,将就近的两个士兵每人的脸上都抽了一鞭子。而其余的一看到这样的架势,也都吓的跪了下来,高声的求饶着。
“为了一些个钱财,居然跑丢了犯人你们知道昨晚跑的那个是什么人吗如果坏了大人的好事,你们哪一个承担的起”手里的马鞭又举了起来,“噼噼啪啪”的雨点般的落下来,将那一小队士兵打的是满地打滚,哀嚎不止。
打了许久,估计是打的累了,又或是总算消气了,那将官才停下手,向外喊道:“来人,拖出去,紧闭三天,扣饷银一个月。”马上有士兵进来,将那一小队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士兵或拖、或扶的弄了出去。
那将官转过身来,视线又落在了那堆珠宝上。走到桌边,从里面拣出一样来,仔细的看了看;又拿出一样,翻转着像是找着什么暗记;然后又拿起那几只金元宝,看了一下底下的签押。
最后把那只红丝绒的荷包拿了起来,仔细的看着。那只荷包除了做工精细之外,似乎也看不出别的什么,但,当他把那只荷包从里向外的翻转过来,在荷包里面的底下绣着一个小巧的“绾”字。那个“绾”字是用七彩丝线精绣的,虽然只是一个字,却绣的犹如团花盛开般繁复美丽,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过的,如果不仔细辨认,会让人以为那就是一朵花,或是一个标志。
找到这个字之后,那将官的眼神忽地一紧,头上就有冷汗滴了下来,虽然刚刚从那几样东西上也找到了暗记,但看到这个字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还是有些慌乱。赶紧将桌上的那一小堆东西都收在荷包里面,又找了一个小木匣子将荷包塞了进去,然后用红漆火泥在盒子上压了一个封。
“来人。”那将官叫来一个人,将那只小匣子从桌上小心的推过去说道:“你现在快马回都城,将这个匣子送到丞相府,亲自交给严丞相。越快越好,办好了回来,我升你做队长,若是有了差池,你就提着脑袋去见丞相吧。”
“是。”那士兵脸色一变,但还是接过木匣子,快步的往外走去。军令难为,就算是真的要掉脑袋的事情,他也得去了。
海愿步行了三里多,果然看到右手边有一个通往山坳的小岔路,站在路口想了想之后,又向着大路的方向看了看,隐约的可以看到前面有旗帜飘远;最后还是选择相信那个男人的话,走进了通往山坳里的小路。
这条小路很幽静,却也很难走。开始还只是弯弯曲曲的一条路,再走的深了,就只能看到脚下有人踩过的痕迹,而上面树叶的枝条都几乎将路挡住了,要一层层的拨开树枝才能继续的走。
“呃,不会是给骗了吧。”又走了一会儿,海愿看看前面越来越浓密的树林,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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