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种东西很奇怪,我们看不到,摸不着它,可却又那么真实存在着。
那次与凌穆阳不期而遇,让宫司宇心生慌乱。那一刻,他害怕,害怕以沫会突然离开他。
虽然他一直在安慰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看,以沫那么讨厌凌穆阳,恨不得离他远远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种男人呢?’
“以沫是爱他的,他们才是相爱的一对啊。”
这样的话,他在心底说了一遍又一遍。
清醒的时候,他会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成这样的胆小如鼠了?
然而,之后发生的一切。当以沫搬出宫家,与凌穆阳住在一起,拒绝了他的爱,当她亲口告诉他,她已经跟凌穆阳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不是他胆小如鼠,而是现实太残酷,残酷到让一向胆大的他害怕了
曾今,他以为,只要暂时听从母亲的安排,只要让母亲满意了,就能放下对以沫的芥蒂;曾今,他以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感动母亲,并且说服母亲答应他和以沫在一起;曾今,他以为,只要以沫幸福,他就会幸福
然而,那些也只是曾今,只是一个不成立的假想
他低估了母亲对以沫母女的恨,低估了母亲的执拗,更是低估了自己的爱,低估了爱情
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三个人就会太挤。可是当初的他,并没有很好地理解这句话,所以,在他和孟雪琴交往的那一刻,他和以沫的感情就已经被他亲手折断了。
是他将孟雪琴强行的拉到了他们两人的世界,所以,以沫选择了默默地退出,永远的离开了他
每每回想起过往,宫司宇都会痛苦不已,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装在压缩袋里,仅有的呼吸也正在被人一点点的抽出
一次优柔寡断,一次错误,让宫司宇痛苦一生。
滨海市,曾今是他梦里最幸福的城市,而现在,却是他心底最不愿意触及的一处。
以至于,在离开后的八年里,他都从未踏入这片领土。
回来,是因为母亲病危,作为子女,他理应床前守孝。
他是下午下的飞机,去到医院时,苏美媛正在睡觉。他没有叫醒她,只是站在病床边,默默地看着她。
陈姨说,“自从你离开后,夫人的身体就一直不好。”
陈姨说,“你离开后,夫人就后悔了。她会自责的说,不应该逼你离开,是她害了你的幸福。严重的时候,她会敲打着自己的胸膛哭泣着说,她是罪人。”
至于母亲为什么会那般自责的说自己是罪人,宫司宇是明白的。
只是,事情已经成为了往事,就算再怎么自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算是自责,那也只能是过去了。
看着瘦弱的母亲,宫司宇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说从未怨过母亲,那是假的,但那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陈姨的那一番话,烟消云散了。
他只是在感叹,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不好好享受,非要将自己折腾的千疮百孔呢?
然而,这个答案,母亲没有告诉他,他也回答不出来
下午五点半左右,母亲醒了过来。
看到宫司宇的那一瞬间,她哭了,无声的哭泣。她伸出手,宫司宇默默地将手放在她的手里。
不记得上一次心无杂念的握手是什么时候,但当母子两双手紧握在一起时,两人的眼眶都是湿润了。
那天,苏美媛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她说:“阿宇,请原谅妈妈。”
原谅她当初的糊涂。
她的一生,本就不幸了,可却还让她最爱的孩子也跟着不幸。
说什么为了他好,为了他幸福,到最后,却深深地害了他。若不是因为她,她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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