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家中已是深夜。赵韬叩门,老仆闻声前来开门。赵韬朝内院望去,见漆黑一片,料想张妍她们已经睡了。老仆取过灯笼,赵韬连挥手止住。借着依稀月光,赵韬直走到张妍房中。轻声敲了几下门,听见张妍睡意朦胧的声音。“谁?是夫君吗?”赵韬轻声应道。“啊,是我,开门呀!”
赵韬在门外打了个呵欠,只听房间内一阵,房间灯光骤起。张妍披衣打开房门,赵韬朝里望去,张妍羞笑道:“你在看什么?呵呵,杏儿妹妹回她房间去了!”
赵韬故作惊道:“我不是叫你们等我吗?”
张妍推着赵韬,笑道:“不如今夜你到杏儿房中吧?”
赵韬上前扛起就要逃进屋里的张妍,径直往柳杏儿房间走去。张妍挣扎着,娇嗔道:“夫君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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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赵韬赶到诏狱,先见过牟斌。两人寒暄一阵,赵韬告诉牟斌,刘瑾和石文义答应放过唐丰。牟斌听后一阵高兴。赵韬提出要见过杨大人。牟斌道:“昨日我还见过大人,大人他还挺想你的!去看看他吧!”
杨大人听到赵韬蒙皇帝召见,又升了侍讲学士。虽为赵韬高兴,隐约中有一丝忧虑。杨一清道:“老夫有两点替贤侄担忧。其一,贤侄年幼,侍奉陛下左右,恐他人嫉恨,容你不得;其二,陛下那诏命颇有玄机,既让贤侄成为陛下近臣,又让贤侄执掌军权,有些违背旧制,难免不会遭到朝中大臣攻诘,贤侄务必要有准备!”
赵韬向杨大人讲了一下,自己几次向皇太后和皇帝禀明他的情况。言道“小侄以为大人之事恐怕也拖不了多久了!”
中午,赵韬见过张永和马永成。三人一起在张永府中,浅酌慢饮。酒到酣处,张永恨声道:“一些人总是想一手遮天,恨不能只让自己捞尽天下好处!老马,你说咱家说得对不对?一些人总是四处标榜清正廉洁,呸!心黑手黑,他当他是谁啊?”
马永成一阵讪笑,嘟哝道:“老张,你管别人做什么?呵呵,有道是各人只管自家门前雪,休要去管他人瓦上霜!”
赵韬含蓄地问道皇帝最近对杨一清一案的态度,张永笑道:“这事与陛下关系不大!主要还是看那人和朝中众臣之间斗法,若得妥协,那杨大人就可逃脱牢狱之灾。”
马永成见赵韬有些疑惑,笑着解释道:“陛下心中当然自有计较,但咱家猜测陛下对朝中大臣苦苦相逼颇为苦恼,也想借此机会压一压朝中大臣气势。故而一直模棱两可。”
赵韬想起那日皇帝抱怨,心里叹道杨大人的案子竟成了皇帝的出气筒,冤啊!
张永和马永成都很欣赏赵韬,加之赵韬又蒙皇帝新宠,二人对赵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韬从中多少了解些当前朝政动向。
赵韬回到家中,见多了些不认识的人,便问张妍。张妍道:“妾身见家中仆人丫鬟不足,让他们去买了五六个。对了,爹爹明日将返回安化,我们去送上一程吧。”
赵韬揽过张妍,“那是当然,既然岳父不愿在京城多呆,我们只好送送他老人家了。妍儿自来京城像变个人似的,呵呵,一下干练许多。”
张妍嬉笑道:“夫君,那你喜欢么?妾身也觉着奇怪。在安化家里,有宁儿和莲儿操持家务,连杂事小眉姐包干完了,妾身都不知做什么好了!呵呵,到了这京城,没人可靠,和杏儿也就慢慢熟悉这家务了。夫君,你满意吗?”
赵韬亲了她一口,“我对夫人哪有不满意的?”
第二天清晨,赵韬三人起得很早。头天便备好马车,收拾了些软硬盘缠,一直将张刚送到城外十里长亭。张妍流泪和父亲作别,一番千叮咛万嘱咐。望着渐渐远逝的马车,张妍再也控制不住,扑在赵韬怀里一阵痛哭。柳杏儿在一旁也想起了父母,也嘘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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