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笑道：“那就谢谢刘大人了！卑职还正在犯愁呢，正说没有人侍候皇上哩！陛下就应允了嘛！”

    正德为难地点头道：“唉，朕也不拂了刘卿好意，嗯，就这样吧！刘爱卿啊，朕就告辞了！”

    刘如松赶紧谢恩，一面恭送正德离去，一面指派刚才坐在赵韬和钱宁身边女子侍候赵韬二人，并将二女的卖身文书送给二人。

    刘鸾英也招呼了两名婢女跟随正德走出大厅。

    正德和几名女子乘马车在锦衣卫骑队簇拥下，直奔府衙。

    在府衙门口，赵韬迎上前去，从马车上接下正德，躬身道：“陛下，臣就回周府歇息去了！”

    正德想了想，点头道：“也好，这里有钱宁护驾，卿自去歇息吧！”

    赵韬别过正德皇帝，将刘如松赠送的舞姬放在马背，飞身上马揽住她，向周府方向绝尘而去。

    那舞姬见马奔驰的快，直往赵韬怀里钻。她告诉赵韬，她本是京城人氏，唤作秦三娘，自幼被爹娘卖到戏班子，从此就在戏班里谋生。不料到了宣府，先是戏班子生意不好，又遇兵祸，被狠心班主卖到了刘府。

    到了周府门前，远远地就有赵韬亲兵迎上，一面报知周毅知晓。

    刚走进前院，周毅迎上，想赵韬简单汇报了下现在周府情况。本来关押在军营中的周府原来仆人和丫鬟经过周毅筛选，留下了一大半，共计二十人，其余给了盘缠打发走了。周府前院后院经过战乱，破坏严重，倒是中院尚好。府中人等几乎全部安置在中院。

    赵韬带那秦三娘走进周毅为他安排的房间，从怀中取出那秦三娘的卖身文书，就要递于她。赵韬笑道：“秦姑娘，这是你的卖身文书，本侯给你！明日我再让他们给你些盘缠，你可自行离去，找个好人家嫁了，总比在这边城漂浮强些！”

    那秦三娘一下怔住了，噗通跪倒在地，泪水一下涌了出来，泣道：“侯爷是嫌弃奴婢吗？奴婢虽是舞女，却能侍候好侯爷的！奴婢感激侯爷，这文书奴婢不能要啊！”

    赵韬赶紧扶起她，将卖身文书塞到她手上，笑道：“你先拿着吧！”

    秦三娘又要下拜，低泣道：“侯爷定要赶奴婢走吗？奴婢又能往哪里去啊？”

    赵韬沉吟了片刻，笑道：“那你暂时在府上呆着吧！”

    秦三娘赶紧将手中文书塞到赵韬手中，垂着头道：“奴婢这就去侍候侯爷！”说罢，疾步走到里屋为赵韬铺床。

    赵韬在外间站了一下，推门向后院走去，正碰上周毅带着两个丫鬟走来。

    周毅惊诧道：“我正说安排两个丫鬟侍候大人，大人这是要到哪里去？”

    赵韬摇手，说是一人到后院看看，有秦三娘侍候，那两个丫鬟就不要了。

    赵韬接过一丫鬟手中灯笼，穿过一扇小门，来到后院。

    后院漆黑一片，寂静的可怕，地上只有在寒风中摇晃的枯枝灯影。

    赵韬四下了打量了一下，摸索着找到那日和周馨居住的小院。

    院门虚掩，赵韬推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想起那日和周馨的温馨缠绵，赵韬不禁黯然神伤。推开曾经温馨的小屋，找到火折子点燃油灯，掸去小床被上的尘埃，赵韬合衣蜷缩进被子里。嗅了嗅被角，周馨身上的胭脂味依稀还在。环顾四周，伊人无影，赵韬靠在被角，恍惚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院中有个女子呼叫，“侯爷！你在哪里？”

    那呼声越来越近，听出是秦三娘的，赵韬应了一声。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小屋门吱呀声开了，秦三娘焦急地闪身进来。

    赵韬急忙撑起身体，秦三娘见了，走到赵韬床前，迷惑道：“侯爷让奴婢好找！怎么会在这里？”

    赵韬见她笑了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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