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将自己举着,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小小方士,也敢在此献丑?”年轻人轻狂大笑,用沙哑低沉到极致的声线质问着纪白道,“说,你是哪家门下?!”
纪白惨白的脸上挂着一个轻蔑地笑容,回应道:“你——不配知道。”
年轻人眉头一皱,手上力道又再添了几分。顿时,纪白的笑容便再挂不住,化作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施云,你个混蛋到了没有,给我放啊!老子快支持不住了!”意识彻底模糊之前,纪白拼尽全力大吼一声道。
“到了!”
施云匆匆赶到,话音刚落,一道黄色身影飞掠而过,带着一声破空经过纪白身边。纪白感觉到对方的手出现了片刻的松懈,当下也不管自身如何,伸出手指往身后就是一抹,接着比一夜酗酒还要不堪上十倍的模糊意识,在掌心画出了一道符咒。
“天乾地坤,但凭我血破奸邪!”说罢一声断喝,往年轻人身上就是一拍!年轻人似乎从一开始就将目光移向了那个奇怪的身影,当下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被纪白一掌拍中,呜哇一声飞将出去。
“儿子!”屋外的屋主二人见状不妙,再不管许多,奋不顾身地跑进屋里,关切地扶起自己的孩子,一边试图唤醒他。施云来不及拉住二人,只得跟着追了进来。
“无妨,那只妖已经被我迫出体外了。”说着,纪白稍稍缓和了一下,这才终于稳住了心神。他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施云等人身后,将手心的符咒印在了他们的背上。
“这样,它就没法再次附身任何一个人身上了。”
很快,屋主的儿子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一眼就见到身边围着许多人,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却是被父母双双抱住,哭泣起来。
“臭小子!我和你没完!”空气中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再响起,但从它的声音能听得出,纪白方才的那一掌让它受了不小的伤。但与此同时,它的怒意似乎更加强烈,以致周围的温度急转直下,几乎就要达到了呼气成雾的地步。
“真是睚眦必报,既然你丝毫不惧,那我就叫你魂丧于此!”说罢,纪白将指尖咬破,借一滴精血凝在剑诀之上。另一只手食指微曲,搭在嘴边吹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只听得一声破空传来,一道黄色身影身形如电,一下窜到了纪白的肩膀之上,方才停下。这时,屋主才看清本尊,不禁脱口而出道:
“这是——獴?!”
一只灰黄色的狐獴,毛色柔顺艳丽,此刻正趴在纪白肩上,神情慵懒地看了一眼屋主,对他的诧异没有丝毫反应。
“这可是一只上了年纪的老狐獴,蛇类最大的天敌。说起来还是从同门手里好说歹说借来的,它的脾气可大得很呢。”纪白说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毛发。
而黑暗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冷哼,显然是对狐獴颇为忌惮。纪白此刻也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却嘲笑道:“这时候后悔,晚了!”说罢,手上剑诀突起,朝天一指,闭目冥神念动起咒语来。
“呔!”一声断喝之下,精血顿时飞溅而出,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而此时,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了。这滴精血在半空之中突然自己放慢了速度,紧接着轻轻画出一个弧度,又再朝着反方向追逐而去。之后,每到墙壁和角落,它都会自动偏转角度,如同追踪导弹一般死死跟随在某个看不见的目标之后。渐渐地,精血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在到达下一个角落之前突然迸炸,散作一缕淡淡的血雾。血雾之下,一个粗长的身影变得若隐若现,带着淡淡的金光,依稀可以看出是一条蛇的形状。
在场众人似乎也看到了蛇的形态,屋主儿子甚至忍不住惊呼道:“蛇——是那条大眼镜蛇!”
就在这时,纪白肩上的狐獴突然睁开眼,身子猛地耸立起来,死死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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