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高崎的公寓被蓝白相间的警戒线团团围住。
施云呆坐在客厅里,面对着高崎的尸体一言不发。一旁的纪白不好劝慰,只得默默站在一边,看着因为取证不断来回走动的警察,同时四处打量着房间的细节。
“新来的?”
纪白转过脸去,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人正在记录着什么,接着扫了一眼纪白。
纪白随口应了一句,权作敷衍,目光始终飘忽在四周。
“站着不干活,还敢杵在施队身边,你的胆子可够肥的啊!”那个中年人丢给纪白一个口罩,用手指指门口,说道:“过去帮前辈的忙!”
纪白眉头一皱,刚想发作。但当他眼角余光瞥见中年人手指方向时,突然嘴角微翘,顺从地戴上了口罩,径直走了过去。
“施队。”
施云从出神中被惊醒,抬头便看到同事将一份报告递到跟前。施云接过之后看了一眼,登时脸色一变,怒然而起道:
“什么叫做无强行入室的痕迹,初步判定为自杀?”
“施队您别激动,这只是初步判定,后续还是需要······”
“闭嘴!”施云抬手指着房间里大开的窗户,对着同事嘶吼道,“凶手不能爬窗进来?你们怎么勘查的现场,怎么得出这个狗屁结论?!”说着一把将报告撕得粉碎,重重地丢在了地上。施云双目血丝充斥,犹如一只饿到极致的雄狮一般,凶狠异常。他死死盯着眼前高崎的尸体,一字一顿道:
“高哥——无论那是什么东西,我都要它付出代价!”
现场勘查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当所有人全部撤离后,施云依旧瘫坐在那里,静静望着窗外。
整个屋子,只剩下施云和纪白两人。
此时,月上树梢,在黑幕中显露出弯弯一角,和四周黯淡的疏星一起竭尽全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许久后,施云突然开口道:“你不是说,那东西只是吸取人的精气,不会杀人吗?”
纪白没有回答。
“回答我!”
刹那间,施云如同一个被点燃引信的炸药桶一般,在这个瞬间彻底爆发。他一下从位置上蹿起,一把抓起纪白的衣领,将其狠狠推到了墙上。
“我的确说过,那东西只是会让人变得疲乏,不会令人致死。”纪白仰脸和失去理智的施云对视,语气平淡地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形?”施云猛然将手指向沙发,那个高崎坐过c此时却冰冷异常的地方。而高崎的尸体已经被带回了警局,准备解剖做进一步分析。
“如果,我们早一点回来,而不是等到晚上,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施云竭力地收拾情绪,但声线中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颤抖。
“我没法回答你,但是有一点你不得不接受——”纪白低下头,意味深长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根据尸体呈现出来的样子,大概在你走后不久,他就已经死了。”
施云后牙槽咬得紧紧,最终还是压抑不住,奋力挥出一拳,重重打在墙壁之上。
“混蛋!!!”
纪白见到施云如此歇斯底里,心中也不好受,当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请节哀。”
除了节哀,活着的人再无任何事能做。毕竟,哪怕是再亲近的人,如今也已是阴阳两隔。
“纪白,我们一定要抓到那个东西!”
临走时,施云突然将手重重搭在纪白的肩上。而纪白正望着门口处,突然一个激灵,匆忙望向施云。
“臭小子,又在出什么神?”施云说着也望了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却什么都看不见。
“没什么——”纪白将施云往前一推,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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