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院中桂香浮绕。
一个身穿粉纱衫裙人影在桂花树下绣着绷花。陆绾绾难得的没有穿军服,倒显出几分女儿家的灵气来。
她横看竖看,这鲤花怎么绣都是歪歪扭扭。怎么就绣不好呢?别人家的姑娘姐姐们绣得一个比一个灵巧,怎么偏她绣什么都不成形呢?
算了,不绣了,不绣了!
陆绾绾正和绷子赌气着,却听闻一声急吼吼的“小姐!”
陆绾绾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针抖了抖,扎在了自己的玉指上。
她吃痛的拧紧了眉毛,忙放下手中的针活,望着来人,微嗔道:“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害我被吓了一跳,针都扎手上了!”
“小姐老老爷回来了!”桃花跑得气喘吁吁,半撑着身子倚在廊柱上。
爹回来了!绾绾心喜,忙站起身,只觉手指还是钝钝地痛着。哼,都是桃花这个死丫头的错!
她一跺脚,娇嗔道,“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桃花调皮地笑着:“我知错了!你快去看看老爷吧!”
陆绾绾这几日未见到爹,也不知道他在宫中过的如何,心中甚是担忧。
在前院里左等右等,也不见爹来找她,陆绾绾心中焦灼不已。
“你有看见老爷吗?”她实在等不住了,便找了下人打听。
“老爷从宫中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理睬,让我们别去打扰他。”
陆绾绾实在想快点见爹,他在宫中呆了那么多天
“不行,既然爹不来找我,那就由我去找他。”
陆绾绾拎着自己新做的锦鲤小香囊,来到陆辛的书房外。
她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问爹要夸奖,却听见里面传来爹和别人的谈话声。
“如今宦官田中策和太傅黄佩这帮佞贼当道,皇上又年轻,朝政被佞贼豺狼把持。这红巾贼叛乱久不平息,又逢关东大旱,颗粒无收,赋税加重,百姓苦不堪言。”
爹同谁在讲话?陆绾绾好奇地偷偷推开一条门缝,往里张望着。
咦?桂伯父怎么来了?他不是驻守宜州吗?
桂满靖听闻“田中策”三字,霍地站起身,“官吏还不是在田中策的指使下做事吗?先皇在世时,陈孜令叛乱,为了征讨叛贼,耗尽国库。这田狗贼为了多捞油水,竟不顾关东大旱百姓死活,只想着搜刮钱粮补充国库!”
这田中策实在太坏了!先前以为他不救桂伯父只是为了打击异己,如今看来,他本性就是这么坏!怪不得活该没把!活该!
陆绾绾咬牙切齿地想道,好奇心促使她又继续竖起耳朵听。
“若不是这宦官胡作非为,赵广义孙立这番私盐贩子又怎会揭竿而起?”
陆辛似乎想起什么,复又说道:“那孙立二十多岁便开始科考,到五十多岁依旧是个白衣秀才。听闻他才华横溢,怎会次次落榜?据说他同田中策曾结过仇?”
“我未曾听闻孙立之事,大概确有其事。先皇显宗驾崩时,皇上只不过十岁,黄佩和田中策勾结成党,不顾服孝礼仪,硬是让小王爷在棺椁前登基。”
桂满靖的脸上满是痛恨之色,他愤愤然,把身下的梨木镌花椅捏得嘎吱作响,“这些年,皇上更是敬称这黄狗贼为阿父,太后竟也不加阻拦。”
提及先皇,桂满靖和陆辛心中皆是一痛。
“我早就察觉田中策这小人居心叵测,先皇尚在世时,他竟强夺其他派别的大臣之女,还从民间采买十二岁稚女,采其葵水为先皇炼制丹药,美其名曰长生驻颜丸。”陆辛说罢,面露不忍之色。
“哇这先皇口味未免太重了些田中策这厮实在变态,竟然连葵水入药这事都想得出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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