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再瞒着他:“楚修宁这个人,其实和寇凛有些共同点,都是极端自我之人。即使他真怕与我之间的翁婿关系,会令他楚家遭殃,想要造反,他也不会选择和我合作。毕竟我布局害他,戏耍了他这么多年,以他的骄傲,他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我与他提起山河万里图,提到了东南海,他定会转告寇凛。同时,定能查出宋亦枫的小儿子告病失踪多日,应是在海上寻宝。如此一来,他们翁婿两人就一定会想办法将宋家那小子抓了,取回山河万里图,所以我让江天屿见机行事,将宋家小子给卖了。”
柳言白蹙眉:“所以,您是故意让他们拿到图的?”
“嗯。”谢煊点了点头,“江天屿的脑子可不输给他的医术,他在沿海待了十年,无论金鸩的麻风岛,还是虞康安的芽里堡,都有他的势力,哪有那么容易死。”
“可我们损失惨重。”
“我也觉得可惜,但唯有如此,他们才会相信我们的确是输了,才会相信山河万里图真是他们夺回去的,才会掉以轻心。”谢煊躺在藤椅上,望着月亮微微感叹,“寇凛的戒心和手腕,你也是领教过的,不如此,根本斗不过他。”
柳言白摩挲着腰间的坠子:“那您为何将山河万里图让给他们?”
谢煊道:“那的确是一张藏宝图,只是我们破解不了,所以不如将图让给寇凛。在我看来,若有人能破解这个秘密,也只能是他了。而寇凛如此爱财,必定要去寻宝。因是秘密前往,只会带寥寥亲信。江天屿加上宋亦枫,孤岛之上,寇凛插翅难飞,藏宝之地,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宋都督并非求财,即使找到藏宝地,没有长生不老药的丹方”
“江天屿不是在么,塞进去一张丹方不就行了。有不死丹方和金山财宝,再伪造点‘承运于天’的小玩意儿,宋亦枫早有反心,还不顺势而为?”
谢煊长长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已是胜券在握,“同时,再透露消息给定国公宋锡,说他儿子想要造反,逼着他们父子相残我最忌惮的三个人,无非是宋锡、寇凛,还有那位不知来历的大首领。此番一次性解决掉两人,只剩下一个大首领,已是不足为惧。不等楚修宁从沿海回来,这京城便要变天了”
*
船上。
“小江,你们走。”楚谣轰他们离开,“全都走,去岛上通知你们大人。”
“可是”他们怎么能丢下夫人。但眼下他们不敢妄动,等宋亦枫的船靠近,他们全都会成为俘虏。
黑衣人冷道:“你们敢走我就杀了她!”
楚谣毫不畏惧:“走,他一个拿钱办事之人,不得命令根本不敢伤我。”
“你!”黑衣人倒是想在她脖子上划个口子,给她点颜色瞧瞧,但楚谣并未说错,他只能忍下。
“走!”段小江及时拿定主意,带着几个锦衣卫撤出房间,弃船飞去岛上。
等那两艘船靠近之后,黑衣人押着楚谣去往甲板。
“寇夫人,咱们又见面了。”江天屿站在自己的船上,双手撑着船舷,微微笑着。
“你还没死。”楚谣仰头看着他。
“江某旁的本事没有,天生命大。”江天屿眨了下眼睛。
楚谣打量这两艘大船:“你们是怎么追上来的?”
尽管航行这一路都没遇到过几艘船只,但他们从没有放松过警惕,瞭望台始终有人,且每隔一阵子,段小江就要乘着小船四下里巡逻,以防有人尾随。
“鱼啊。”江天屿吹了个响指,“嘭”,只见一只大鱼跃出了海面,在空中翻了个身,又砸进海中,“它一直跟着你们,而它腹中有我的蛊,我也能锁定它。”
“江护法,你与她废话什么?”
身穿铠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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