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们家大人为何着急走,得赶紧给夫人解释,看夫人的模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楚谣的确满腹疑问,奈何喉咙依然发紧,说不出话。
双手紧紧环绕于他的脖颈,她安静趴在他肩头上,看着一排锦衣卫的侧影,蓦地瞧见一身黑衣、灰头土脸的柳言白。
心里多少明白了些。
寇凛抱着她走回船舶停靠的岸边,临近飘着三艘被锁链连在一起的船:他们的船,宋家的船,江天屿的船。
楚谣望过去,甲板上也都成了自己人。
一名锦衣卫官员慌忙来迎:“指挥使大人,他们留守于船上的刺客也全都制服了”
“做得好,回头你们家陆大首领重重有赏。”
寇凛慷他人之慨,赞许的笑了笑,抱着楚谣跳上船,回到舱中卧房。
将楚谣放在床上后,他坐在床边,覆手在她还很平坦的腹部轻轻抚了抚:“儿子,有没有被吓到?别怕,论武功你爹打不过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斗计谋,你爹可谓是但求一败。”
不见楚谣有任何反应,他飞速抬眸看她一眼,眼底透着些心虚。清清嗓子,硬着头皮道:“谣谣,事情是这样的,我随爹一起回到麻风岛那晚,和老白商量好了”
详细解释了一遍。
手从她腹部移到脸上,寇凛捏捏她的脸颊,叹气:“别恼我,这步棋走的险,我怕提前告诉你,一路你都会担心。再者,我这‘引君入瓮’加‘瓮中捉鳖’的计划着实考验演技,怕你演不好毕竟这次对付之人,是咱们身经百战的中军大都督,我对他了解不算深,心中忐忑,甚至连小江都瞒着。”
楚谣不忙关心这些,先指指自己的鼻子和肚子。
寇凛会意:“那些遇水蒸腾的粉末,对身体没有害处,不必担心。”
楚谣放心了,嘴唇干燥,以舌头舔了舔。
寇凛起身倒水:“我原本不想带你来涉险,但芽里堡如今更不太平,我这一来一回至少两个月,放心不下。”
楚谣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抬眸:“夫君,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寇凛将杯子放回去:“我不知道,只是山河万里图拿回来的太过顺利,令我有危机感。”
楚谣揪着两弯柳眉:“那也叫顺利?依我看,因为不是你亲自拿回来的,心里不踏实吧?”
“聪明。”寇凛莞尔,忽地想到一个严重问题,求生欲极强地解释,“别误会,我并非不信任爹,只是人各有所长,爹最擅长的是权术党争,阴谋诡计他没我在行,而且”
“而且爹是外公挑中的女婿,外公和谢煊对爹知之甚深。”楚谣也想到这一茬,“我明白的。”
“你不生气就好。”寇凛最喜欢楚谣这一处,在正事上,她对他百分百的信任,且通情达理,从不耍小性子。
楚谣心道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反还要夸他:“亏得你多想一层,不然咱们这次真是完了。”
“不会。”寇凛重新坐在她身边,微笑,“即使我没有察觉,也不会落入谢煊的圈套。他了解爹,却不了解我,你有孕在身,我绝不会带着你,或者丢下你去寻宝的。他太想当然了。”
楚谣半信半疑:“真的?”
寇凛一刹收回笑容:“这话问的诛心,我在你心目中,真是这样拎不清的人么?”
楚谣愈发疑惑的模样:“难道不是么?”
“啊。”寇凛仿若遭受穿胸一箭,悲呼一声,双手捧着心,一副心已碎成残渣的模样,倒在床上。
楚谣扑哧笑出声,拧他一把,让他别再闹了。寇凛却一动不动,楚谣连喊了几声也没见他有反应,也不知他刚才在山洞里遭遇了什么,吓的不轻,推着他连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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