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睡一晚上差点就生成伤残人士!我的意志还不需要这种方式来磨练!”韩天河想到这里就有种回家认错的冲动,从小过惯养尊处优的生活,一下子反差如此之大,只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折磨人,连个适应的过程都不给。“学生公寓我问过老师了,一间没有!要不去住宾馆?”
“你以为你离开了你老爸身上还有几个钱啊,还不如租间屋子来得实在!”白炽是个很现实的人,所以很不能理解这种从小被惯坏的傻逼思想,一脚踹上韩天河的屁股,骂了句“你真傻逼!”。这也是白炽同学的习惯了,从小就爱骂人傻逼。你看他一副傻逼样,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在寻求心里安慰。穿得宽松像个跳街舞的,和身旁播音系的黄河对比鲜明,若不说明还真以为他是这艺术学校的呢。很可惜,他不是,他可是某名牌理工大学的优等垃圾生成绩优秀,人就很没有意义。
黄河一记眼刀飞过,白炽闭上了贱嘴。“我记得,你画室那楼不是还有间空房么?”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韩天河觉得有房间柳英应该会和他说一声嘛,怎么好意思看着自己睡在那冷冰冰空荡荡的画室里。
“唉你还记得你刚租下画室的时候,我和你一起上3楼,也就是房东的房间去商谈合约的细节,在房东家里看见一间房子是紧闭的,当时你还问房东大夏天的这屋子怎么还关这么紧,他不是回答这间房已经没人住了么?你问的你都不记得了?”
这种细节还记得,那记忆力还真是过目不忘经耳不丢白炽和韩天河对这种疑问肯定鄙视的句式早已习惯,拉不出半点怨言,毕竟关键时刻这些细节的事情还是很重要的。
该死的柳英,有个住处也不和我打声招呼!韩天河目前对柳英的好感是每况愈下了。
“柳英!我要租房子!”韩天河万分嚣张地在柳英门口前大叫,像个要闹事的小孩一样。
一阵带着厌烦的脚步声很快清晰起来,“吵什么吵,睡午觉呐!”,柳英的头发明显有梳过,但脸上的倦意还是证明了他是从床上被吵醒的。把人从床上吵醒是一种万恶的行为,韩天河自知理亏,在柳英那褪色金丝镜框下射出的愤怒目光中缩了缩脖子。
还真是厚脸皮,昨天被我骂了还敢来这里蹭饭?“你没钱吃饭了?我没空理你。”说着就要关门。谁知道韩天河一个条件反射伸手阻止,结果——
“啊!痛死我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好歹是你房客啊!”韩天河又开始大喊大叫,柳英实在也没料想到会伤着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他请进家里。
“你坐好我帮你上药”,午觉泡汤了,糟糕已经完全不能把柳英此时的心情正确表达。
“好痛,啊呀!轻点啊,我的伤可是你弄的,就不能温柔点!”
“你以为你是我大爷啊,谁叫你自己伸手进来,活该!剩下的药你自己上吧,我去把今天中午的剩菜给热一下。”
“你现在还没吃饭么?”
“等等,我的房客,你不是来蹭饭吃的么?”那他来找我干嘛,还昨晚饭钱?
“当然不是!没什么急事我也不敢大中午的来找您啊”韩天河心想,这小气房东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肚子,心情转好,人也谄媚起来
“有什么话快说!”
“你能不能把那间房间租给我?一个月300的房租。”那间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紧闭着,与柳英的住处只有一墙之差。楼外一株古榕树的枝条在柳英的窗前随风而动,恣意摇摆。想必那间房间也有如此景致。
“不行!给多少钱我都不租!你走吧。”那是间充满回忆的地方,儿时的记忆一涌而上,奶奶的身影在那扇门前浮现,脑海中那些或是悲伤的高兴的,或是低落的兴奋的,仿佛被桎梏很久的泉水,一下子喷涌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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