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的功率挺大?”有一天猪老师若有所思地问。
“我也不清楚。”赵臣回答,“其他电池也破坏过那么多集团财产吗?”
“那今天开始我们就玩真格的吧。”猪老师长叹一声。
训练地点从厕所改为集团顶楼。原因很简单,这里没什么可以被破坏的东西。赵臣不清楚什么样才叫“玩真格的”,他先是按第一次的用量倒出2片放大剂,又看了看猪老师矮胖的身子,最后决定只吞一片。
猪老师用充满疑虑的眼神打量着赵臣,用蹄子灵巧地撬开赵臣的药瓶,抖出2片放大剂含进嘴里。
“你知道吗?”等待药效发作的时间里,猪老师对赵臣说,“即使作为电池,我也是最无能的,是第七队的最后一个备用电池。在我前面的是前任电池布莱特和现任电池托恩,他们都是好样的。虽然被别人瞧不起,还是好样的。布莱特上个月出任务的时候死了,托恩前几天进入衰竭状态,作为一块电池的寿命也算走到尽头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公认无能的生物可以在电池生涯里得到其他人的承认,哪怕只有一丁点承认,就都是好样的。”
“那恭喜你成为现任电池发挥作用。”赵臣本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在被放大剂刺激得有些混乱的头脑里只搜出这样一句近乎刻薄的寒暄。
“谢谢。我想再过几天大概就有我表现的机会了。”猪老师似乎完全没有被冒犯,顾自说着,“对了,我对你说过吗?我叫佩克。”
“我准备好了,现在怎么办?”放大剂的作用已经发挥到极限,赵臣克制着涌动的情绪问。一直以来连续服药使他的适应能力提升了不少,一片放大剂的效果并不能使他失控。
“推我,试试看。”猪老师的药效似乎也已经完全发挥,他流着大汗艰难地说。
赵臣将精神集中在前方,试探性地发出一股乱数波动。平地上起了一股凉风,吹动楼顶的积尘向猪老师卷了过去。在猪老师面前几步处,风陡然停了,尘土失去依托,慢慢降在楼板上,积了一层。
“我说玩真格的!”猪老师不满地说。在赵臣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打得他胸口和面部生疼。赵臣怒气陡发,没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股毫无保留的乱数波动已经反推回去,猪老师被向后轰飞,从楼顶掉了下去。赵臣想把他拉回来,而此时他已经飞出视野之外,乱数波动完全派不上用场。正在他懊悔的时候,猪老师驾着一阵旋风又飞了上来。
“不错,继续。”他若无其事地说。
“这么练下去没有好处。”赵臣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更不希望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还没有掌握用乱数波动使自己悬浮在空中的本事。
“咱们练太极推手吧。”他向猪老师仔细讲解中国的太极拳,如何灵活运用力量、达到动态的平衡。两个人同时发动乱数波动,掌握力量的微妙变化,以求达到双方平衡的境界,这比单纯的火炮对轰要有效得多。
经过几次尝试,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摸到了门路。狂风咆哮的高空,“代理”集团总部的楼顶却波澜不兴,大风在吹到楼顶的同时突然在一片动态平衡的力场中,楼顶的每一粒灰土都静止在原地。起初这种平衡每过一小段时间就会被其中一方打破,随着日复一日的练习,两人已经可以在平衡中对峙几个小时,直到药效散去。
第24天的中午,赵臣懒散地从一场好睡里醒来。自然醒,没有猪老师没天清早的叫嚷,也过了每天的练习时间。他到楼顶寻找猪老师,并未找到任何他来过的痕迹。随后他按着门牌找到第七执行队的办公室,里面仅有的一个队员说他出任务去了。后面的寒暄中他得知这个队员是新的备用电池。
接下来的三天里依旧没有猪老师的影子。赵臣只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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